这相国寺的主持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和龙沐斯也早就调查过的,但凡引人前行,可从来没有过只到院门口,而不进屋的情况。
一个人忽然做出和往常不相符的举动,那就说明一定是有问题的,不管好还是坏,徐天泽一律都会直接按最坏的做打算。
徐天泽看似寻常的客套,但隐含的信息除了马征以外,其他的人都听得出来。
还不等龙沐斯打个圆场,相国寺的主持听后就直接炸毛了:“我呸!真是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老衲要是不怀好意,你们也能走到这儿?早在半路就把你个小混蛋给嘎了,你整天疑神疑鬼的,也就三殿下这个冤大头能受得了你,要搁老衲,早就让你哪凉快儿,哪呆着去了。”
某冤大头三殿下:······
“老衲还有贵客上门,没时间跟你玩心眼!”住持骂骂咧咧一番之后,直接冲着院里喊:“了云你个兔崽子,还不出来?”
主持话音刚落,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宽松的蓝色僧袍的中年和尚。
僧袍蓝中带白,早已经斑驳、破旧,脚上穿着那双草鞋也已经简陋不堪,鞋底子都已经磨的只有薄薄的一层。
和尚哪怕穿的如此简朴,甚至带着破旧,也难掩身上那股与世无争、心境宁静的气息,那儒雅的气质更是平添上一丝佛性的光辉。
徐天泽见到了云的那刻,忽然想起自己二哥第一次在他面前丢面子的事情,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当时他们一家来相国寺陪母亲上香,然后闲逛的时候,偶遇当时躲在一处偷偷吃烧鸡的了云大师。
当时二哥带着他疯跑,见了云大师吃得香,就上前讨要,了云大师没搭理二哥,二哥就说要喊人来抓他这个吃肉的和尚,和尚是不能吃肉的。
了云大师毫不在意的敷衍二哥:“那小娃娃你快去啊,你要是再不去,贫僧可就吃完了。”
气的二哥哇哇乱叫,然后引来寻他的父亲母亲,还有一旁有些无奈的大哥。
当时他回头站在一边看父亲母亲还有大哥,向他们走来的时候还很高兴,然后就听到身后的了云大师怒喝出声:“佛门重地,你们两个小孩儿怎么可以在此食这荤腥之物?”
他茫然的回头,就见二哥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抓伤了一个鸡翅膀,刚才还一副洒脱不羁的了云大师,直接衣衫整洁,嘴角干净,那愤怒的小表情。
一副他和二哥顽劣不堪的样子,真的,要不是他是当事人他就信了。
紧接着还没等二哥辩驳,父亲怒吼的声音就到了头顶上,他仰头,见父亲阴沉沉的脸,不由得自己脚步往旁边挪了挪。
“爹,不是我,是这个臭和尚!”二哥一脸气愤的跟父亲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