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浅看到许怀安后背上的伤痕,心中一紧。那后背像是一块经历过无数战火洗礼的战场,伤痕纵横交错。
一道长长的刀疤从他的右肩斜着延伸到左腰侧,那刀疤微微凹陷,边缘并不平整,像是被一把粗糙的利刃所划,差一点就将他的身体贯穿。
在肩胛骨的下方,有一块圆形的伤疤,那是被子弹击中后留下的。
还有一些深浅不一、长短各异的伤痕,有些地方还能看到淡淡的白色痕迹,那是多次愈合又重新裂开的结果。
每一道痕迹的背后或许都有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许怀安后背上的这些伤痕,是他作为军人英勇无畏的勋章,也是他在战场上一次次出生入死的见证。
时清浅轻轻抚摸着这些伤痕,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许怀安趴在床上,突然一滴水落在他的背上。
许怀安微微一怔,他知道那是时清浅的眼泪。
他想要转过身安慰她,却被时清浅轻轻按住。
“不许看,”时清浅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许怀安轻轻笑了笑,想要缓解这有些沉重的气氛,“都过去了,媳妇,那些伤一点都不疼了。”
时清浅吸了吸鼻子,“不疼才怪,你又不是跟木头。”
她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涂抹身体乳,动作愈发轻柔。
……
第二天一早,许怀安出门前,时清浅拿着瓶瓶罐罐就往他脸上招呼。
半个小时后左右,许怀安恢复了之前的肤色。
“趁着最近太阳大,你多再太阳底下晒晒,很快就晒回之前的黑了。”
许怀安无奈地看着时清浅,“媳妇,你这办法还真是……奇特,不过,这样真的能行么?不会掉?”
时清浅白了他一眼,:“当然能行,你就放心吧,我这可是专门调配的东西,能让你暂时恢复肤色,保证你出再多的汗都掉不了,等你晒晒太阳,就不会有人怀疑你突然变白的事了。”
“去吧,皮卡丘!”
对于时清浅偶尔蹦出来的奇怪话,许怀安已经习惯了,换好军装就出门去了。
到了队里,士兵们像往常一样向他行礼问好。
见他们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许怀安这才放心。
许怀安也和其他人一起进行体能训练,今天的项目是负重长跑。
士兵们都严阵以待,随着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出发。
许怀安背着沉重的行囊,脚步却轻快有力。
他跑在队伍的最前面,呼吸均匀,步伐稳健,仿佛身上的重物对他毫无影响。
其他士兵们刚开始也是轻松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不免气喘吁吁,脚步逐渐沉重起来。
跑完五公里,许怀安竟然没有一丝疲态。
以往同样的负重五公里,他虽然不至于倒下,但也会累。
他想看看自己现在的的极限在哪里,于是在其他人停下时,他还在继续往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