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琳摇摇头,说道:“那些东西拿出来就是要用的,既然各宗无缘能得,那就送于他人吧。”
“还要送?”小沙弥满脸不解,“这次要与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那陈氏凶威滔天,祖师不如暂避锋芒……”
“莫担心,陈氏虽强盛,但并非独步天下,总有人能与他并驾齐驱,况且……”法琳说着,目光扫过地脉之中,正猛烈变化的气运脉络,“他既干涉大唐龙气,引得气运变迁反噬,那贫僧正好顺水推舟,让他也尝尝这气运反噬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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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纷乱的气运,在牵引之中,显化出兴衰循环之相,寄托于一颗一颗的灵光,不断朝着陈错之身汇聚。
前方。
“此番国教之事,乃是弟子一人之意,与我父皇无关。”
李世民将李渊护在身后,走到陈错跟前,语气诚恳的道:“这事,确实是弟子做的不对,太过于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做了错事,以至于触怒了真人,弟子愿承担罪责……”
“世民……”
李渊听到这里,眼中流露出感动之色。
李建成亦是神色复杂。
可陈错却冷笑一声。
嗡!
强压落下,李世民浑身巨震,宛如铜鼎压身,全身上下筋骨震颤,骨骼发出嘎吱声响。
“莫要耍小心思,莫非以为你是李世民,我就真的不敢动你?”陈错说着,挥袖间,就将李世民扫到一旁,朝着李渊走过去,“父慈子孝的苦肉计就不用演了,我没时间看戏。李渊,自己做的事,还要躲在儿子的后面?难怪最后会落得那般下场。”
李渊立时感到莫大压迫感临身,又是连连后退,连口中的呼吸断断续续的,心乱之间,猛然想起李世民方才的提议,于是匆忙道:“真人莫怪罪!朕……朕愿封太华山云霄道为国教!尊真人为国师!还请真人恕罪!”
陈错哈哈大笑。
其声震得宫殿簌簌,大地晃动!
李氏父子三人见他一笑之威竟至于此,更是脸色变化。
李世民顶着那临身重压,道:“真人若还觉得不够……”
“太华山不要什么劳什子的国教!你当这是什么好东西?”陈错猛地收声,打断了他的话,“所谓国师,更是休谈!虚名误道心!我今日过来,是要让你们父子写下字据,日后凡俗王朝,不可干涉太华山之事!我太华山自修逍遥法,也不会牵扯什么王朝事,两家井水不犯河水!”
“这……”李渊听得此言,权力欲本能上涌,“这岂不是要弄一个国中之国?真人……”
“我可不是来与你商量。”陈错摇摇头,“而且,封建王朝王权连乡镇都难以下达,靠着士绅乡贤治理,我太华山身为一方封建地主,算什么国中之国?再者说来,你李唐难不成,连宗门秘境也要管?”
“不敢,不敢……”
感受着陈错身上淡淡威压散发过来,李渊如梦初醒,尽管心里有着被逼城下之盟的屈辱,但到底做皇帝还没几年,能屈能伸的本事还在。
“就……就依真人!”
听闻此言,就连一向与太华山亲善的李建成,都面色难看。
“此番本就是我李氏做了错事,有所赔偿也是正常。”李世民这时已适应了那股重压,虽然满头大汗,却还是站直了身子,正色道:“更何况,太华仙门遗世独立,逍遥于外,这独领一山,本就是应有之意,真人所言之事理所应当,不能体现我李氏的诚意,不知还有什么,可以帮到真人?”
陈错面露诧异,再看李世民,终于正色打量,默默点头。
“你倒是有些胸襟,更是能屈能伸,难怪能成事,也罢,既然你问了,那确实还有一事,不知你可知虞世……”
陈错话到一半,竟戛然而止!
紧跟着,他眯起眼睛,察觉到那不断朝自己汇聚过来的星星点点兴衰之相,竟在一股冥冥之力的牵引下,被地脉中涌出的大唐龙气卷起来,朝着南方飞驰而去!
他冷笑一声。
“算起来,这伪物也该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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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乡,碧绿竹林。
一名黑衣道人高坐于蒲团之上,他长发披肩,舌灿如花,讲述过往。
四周是一个个虔诚听众,如痴如醉。
忽然,道人微微停顿,面露笑容。
下一刻,星辰洒落其身!
顿时,那一个个听者眼中一亮,惊呼起来。
“扶摇真人不愧是当世真仙、太华神人!开坛讲法,竟能引得星辰加持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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