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之间的厮杀一向血腥残忍,顺从魏谆的心意,魏它与唐顺尽可能的保护了那些无辜的睡脸。
魏谆只觉得两只耳朵胀痛的厉害,根本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摸了摸顺滑的新袍子,此时上面已经沾染了血腥,是会场的气息。
“算了,现在我还没必要想这么多,该来的总会来,现在只有继续提升实力才能在面对这样的悲剧时拥有更多的选择权利。”
“你感到很难过?”一个闷闷的声音从魏谆背包中传出,是阎朝,他已经恢复了不少。
也多亏了他带着造物之主将陈葭的空间弄的乱七八糟,才让他们能抓住陈葭的真身。
“当然,还有可笑,我甚至原来认为陈葭有一定把握控制造物之主,当你成功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
“这一切都只是陈葭的死后封魔的执念而已。”阎朝平淡的接过了他的话。
一人一鬼的沉默像是在默哀逝去的生命。
血色的月光逐渐变淡,魏谆忽然觉得,陈葭即便走到这个地步也不会去该去的地方,这样的陈葭最后会去哪里,天堂,还是地狱?
去往天堂的标准又是什么。
魏谆又一次想起庄琳琳的试炼,天堂是血淋淋的人形,天堂是带着血红荆棘的皇冠,天堂,是绝望的死亡……
天堂还是什么?
在那月光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在他思绪飞扬之时,他魏它将陈葭吞食。
“用另一种方式休息吧,我会代替所有的一切记住你,等我出去后,会去见你的家人,朋友,你看人很准,夏椿需要正确强硬的引导,林安红是个很好的女孩,她真的拿你当做朋友,她是个坚强,善良,还有些天真的女孩,如果知道了你去世的消息,她一定会为你感到悲伤……”
在陈葭被魏它咀嚼进入身体的时候,魏谆喃喃说了很多,他像是一个与鬼作伴,孤寂的守墓人,他像是说给陈葭听的,也像是说给,曾经用着陈葭身份体验那一星半点的自己听。
魏它与唐顺全都回到自己的寄托物中,瞬间,在寂静昏暗的楼道中,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般。
所有荒唐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低于常人的体温,沉甸甸的背包,还有仿佛永远萦绕在鼻尖不散的淡淡血腥提醒着魏谆,这一切皆是真实。
一个健硕的红袍人踩着最后一点月光走到魏谆面前,将一张比以往压手的羊皮纸递给他。
血月闭上了眼睛,温热的阳光蜿蜒着,努力的遮盖黑暗。
轻柔的触碰在魏谆的身上,他只感到自己在被灼烧。
他向阴暗处走动了两步,一阵阵嘈杂的交谈声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靠近。
“老师?外面下雨了吗,您怎么穿着雨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