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段是大家的猜测,浪漫又理想吧,他已经完全疯了,语言毫无逻辑,根本问不出来什么有依据的信息,一开始大家还认为是他不够强,无法应对颤栗都城的一切才会被逃回到惊悚城区,或是想要用这些话来阻止大家前往颤栗都城,这样他晋级的概率就大了,所有的猜测都很合理,直到他死了。”
魏谆能够看到,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寒毛直竖,那是强烈的恐惧所带来的生理反应。
“死亡从来不是一种证明,但死亡能够唤醒人们心中的恐惧,能够积攒三百六十五积分的人,他的或许不是所有竞选人中最强的,但他已经达到了会场的标准,既然设定了三百六十五的积分,就说明会场评定能够获得三百六十五积分的人足以在颤栗都城中生存,可他,却死了,发疯之后,死了。”
“颤栗都城中究竟有什么,他在那里见到了什么?恐惧只会滋生出更深的恐惧,一时间所有的杀戮都停止了,没想到他的死竟然让大家团结了起来。”
接下来的发生的,就像是‘摘胆’前面所说的那些。
所有人被迫止步不前,能够活下来的人都不单单只有力量,他们也有着过份的谨慎、理智,即便他们无惧面对死亡,可也没有必要平白无故的浪费自己的生命。
在被迫的和平之中,所有人开始停在原地研究会场中的一切,他们终于有时间能够停下来思考在生与死的争夺之间被忽略的那些细节。
他们凭借在成为竞选人之后前往过十二号房间的人来作为连接点计算,来排序,最后整理出了那个惊人的数字。
此后仍然以此作为主要依据来记录开启竞选的次数。
当然,竞选开启的真正次数一定只多不少。
在停下来思考的这段漫长时间中,计算竞选次数是工程量最大的一件事,尽管如此这件事也已经基本捋清了,也就是说,他们闲下来了。
拥有会场给予的力量,拥有不断锻炼出来的精神与意志,当你拥有争取权益的机会却无法紧握,不安、焦躁、压抑的愤怒……所有的情绪在不断炖煮,慢慢开始翻滚、沸腾。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为了路。
那么放在这里,又有何不可呢?
于是,往生者的大门,被发现了。
没有人知道这扇仿佛被遗漏的门是通往何处,是起何作用。
于是就像所有的城市怪谈那样,一个诡异的活动,或者叫做仪式悄无声息的诞生,蔓延开来。
说到这里,魏谆插嘴打断了‘摘胆’的讲述:“所以你们弄清楚了那扇门通往何处了吗?还有它的作用。”
‘摘胆’摇摇头:“没有,毕竟通过那扇门的人没有再回来过。”
“那为什么你们还要继续往那扇门里送人?”
“我最开始也像你一样,觉得这简直是胡来,这和之前的杀戮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不过是没有那么激烈而已。”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明白理解他们沉默的默契了。”
“你也发现了这一点吧,在我们是候选人的时候,我们见到过红袍人,每次见到的绝对不是同一个,他们是活着的,他们和从三号电梯进入十二号房间给所有候选人讲述规则的黑袍人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