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嫔已直起身背,满面不可置信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帝王:“陛下,为何?臣妾并无错处,为何要禁足臣妾?”
神武帝已站起身,神情冰冷如霜:“你要理由?离你最近的碎玉宫蝴蝶成群结队,而你的琅环宫却一只蝴蝶也没有,这是不是理由?”
齐嫔心神俱震,她以为只要没有证据帝王就不会动她,没想到他竟丝毫不能容忍懿嫔受到伤害,她咬牙回道:“臣妾不服!陛下究竟是何意?请陛下明示!”
神武帝转动着手中的扳指,凤眸中点点寒光:“明示?不过是禁足区区一个嫔妃,朕并不需要证据,也并不需要明示,朕是天下之主,这是朕的后宫!还有,你承不承认朕也并不在乎。”
帝王向殿外走去,字字如冰刀霜剑:“这次你最后一次用齐之南的功劳,还可以禁足在琅环宫中,再没有下一次!”
齐嫔眼睁睁看着帝王冰冷无情离开,身体缓缓下滑,整个人趴伏在地,她眼中泪水不停落下,浸湿了大殿冰凉的地板,齐嫔忽然惨笑出声:“是不是开始就错了,开始就错了?不,不应该是这样!”
她哥哥以功劳换自己入宫,是让她幸福的,是让她获得帝王恩宠的!自己不是自私,不是薄情!不是这样的!
齐嫔缓缓抬起头,瘦削的脸颊泪痕遍布:“你既然无心,就应该一直无心!任何人都不应该成为例外!如此快晋她为嫔位,又为她过生辰,又赐琉璃缸,又在奇灵山独宠,陛下你真的以为只有臣妾一人嫉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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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帝早已走出琅环宫,齐嫔似是在说给自己听,也似在说服自己。
六宫中又生变故,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抬出碎环宫,又有内侍押走其余的碎环宫宫人太监,充入幽奴庭。赵贵人被以私藏宫外毒药的罪名被废入冷宫,听闻她私藏的毒药,已致她殿中几名宫人毒发无辜身亡了。
六宫嫔妃皆心戚戚然,后怕不已,听闻离碎环宫最近的琅环宫齐嫔,本就身体孱弱,已被吓得病重而倒,陛下特地下令禁闭琅环宫,让齐嫔好生养病。
三妃心中却更是警醒,她们明面上掌管后宫,却对此事毫无察觉,而此事帝王以雷霆手段快速完结,也没有给她们三妃置喙和知情的余地。
那帝王对于后宫的掌控岂不是了如指掌?这对于管理后宫的三妃来说,只能更对六宫中事兢兢业业,更不敢耍什么别的心思了。
齐嫔身边只剩下了子涵一人,其余宫人皆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后知后觉发现,帝王并不是只想要禁足自己,她浑身泛起寒意:“陛下,原来你竟是不想给臣妾活路了。”
齐嫔眼中的狠厉逐渐浮现:“既然如此,臣妾就毁了你最在意的东西!”
片刻后齐嫔又平静下来,她把正在忙碌的子涵叫来:“子涵,我们出不去,你去大门口守着,等一个名叫路平的侍卫,还有文嫔肯定会派她的人过来察看情况,你也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