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感觉,好像年轻时将他抱坐在怀里的样子,轻缓着拍他的背。
“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平日里遇到什么困难跨不过去的,就回头吧,我总是盼着你能过得好的。要是没什么地方可去,就回去陪陪我这老头子,家里面还是有人能帮到你的。”
闷闷的声音传来,周老拉开他,将他眼角泪水拭去。
慈爱的将他打量一番后,决绝的离开,单从背影就能看出几分萧瑟。
目送他离开,两人往两个不同方向而去。
周老的最后一站还是鸿胪寺。
“外祖父,你要走了吗?”
“该回去了。照拂着点你表弟,别被上头的人发现了,我再经不起看着你们步你大姨的后尘了,你是个稳重的,族中弟妹都照看着些。”
肖新畔打断他的话:“外祖父说这些做甚,族中弟妹自有族中叔伯照拂,再说您还能理事呢,这么快就想偷懒?”
周老笑笑,手握成拳锤到他肩膀:“好小子,外祖父想偷懒会懒都不行?那些劳累事,就该交给你们这群年轻人去做,还想要我给你们料理?没门咯!”
“哈哈哈哈!”
“行了,我该走了,别送。”
……
丞相府。
鲁千看着那陈旧的木盒,指节泛白,是用力到了极点的。来来回回走,似在思考,又似犹豫踌躇。
终是将盒子交到伊风白手里。
“他老人家在哪?”
伊风白知道他会有些反应,也没想到是这种反应。
“应该是离开了。”
鲁千闻言,毫不犹豫的往外跑去。
伊风白紧随其后。
跨上马背的人,见少年急切的模样,制止了他的行动,大人之间的事,总该说明白了,小孩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伊风白怀着七上八下的心回到府中,想不通自己师父和外祖父之间存在什么联系。
城外,鲁千在站的笔直的身影处停?下。
人见到了,脚步却顿住,几十年没见,不知还是不是当初形象,既将木盒送回,定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试探性的喊了一句:“师父。”
周老转头,看见来人时眼睛微眯,上下打量。
“山照来了,站这么远做什么,过来让为师看看。”
鲁千听着他苍老的声音,月光照耀下亮的刺眼的华发,手脚止不住的颤抖,竟连往前走两步都做不到。
周老只以为他还在生气,那就只能自己走过去。
眼见着朝自己走来的师父,想到的也只是他的好,那些前尘往事早就不去计较了,只会觉得是自己的叛逆让这位老人孤苦无依。
周老看着眼前这已经不算年轻的人,手抚上脸颊,似要抚平所有褶皱。
“长大了,也成熟了。”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