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政敌了,听着刘闲一说打,刚刚也没咋出声的广平侯薛山第一个跳了出来,恶狠狠地一口咬在了刘闲身上,那青面獠牙的模样,真好像一口要把刘闲吞了那样,就是不知道匈奴大军压境时候,他这勇气哪儿去了。
“薛内史,汝为治粟内史,几十万陛下子民流落长安,汝丝毫粥米未赈济,作为陛下之侄,孤这才不得不重金施粥,孤还没问你这失职过失呢!况且是陛下问孤,如何做想,小臣这般想,实诚这般说出来,难道有错吗?还是你在质疑陛下?”
倒是一点儿不怵他,回手刘闲还一个大帽子扣了过去,噎得薛山翻着白眼直哽叽,想要继续教训刘闲,却被他大帽子卡的做不出声来。
这功夫,刚刚另一位和平天使,鲁地博士公孙臣又跟着接过腔来,那张老脸上满是教训小辈的高高在上模样,声音则是苦口婆心就好像三贞九烈一般。
“吴太子,汝久居江南,没见过匈奴胡骑,不知这胡骑之狠,其人不通教化,终日与犬马豺狼为伴,日行千里,飘忽不定,白昼于东,黑夜于西,朝廷大军以步兵为主,骑不及匈奴一半,贸然大战,实在是凶多吉少。”
“这位博士,可若是按你所言,割云中与匈奴和亲求和,来日,匈奴再张口,要上郡,要九原,要雁门,最后一步步要长安呢?”
“这?”
又噎住一个,老脸憋得通红,公孙臣好半天才瘦驴拉硬屎那样硬着脖子蹦出来。
“大汉与匈奴和亲,皆为翁婿,又给予其云中,满足其欲念,匈奴人定当会知足,不再侵汉,与朝廷和睦共处。”
“博士刚刚才说匈奴不通教化,他们就会遵守信义?若是将云中给他们,胡骑再南下,再掠我边郡又如何?博士为匈奴人担保吗?”
这个坑可不敢往里跳,更是气得呼哧直喘,公孙臣儒生风度也不要了,对着刘闲恶狠狠地重重一抱拳,也是都快吃了他那样,龇牙咧嘴反问出来。
“那吴国太子就一定能保证,战既可胜匈奴?”
“孤当然保证不了,战事凶险,就算当年兵圣孙武子,也不敢有十足把我,但孤觉得,匈奴人也好似经商,投入大量本钱,掠我汉地,十倍回报,若我为匈奴单于,明年当继续南侵,接着捞钱,和亲那点丝帛供奉哪儿有自己抢的多?”
“可大汉若是拼死一战,不出黄河,于我大汉境内,就算战败了,也动摇不了国本,而伤折匈奴一二,让他们亏损了,肉疼了,觉得抢掠不如和亲回报来的安稳,我若为匈奴单于,这才会回心转意,考虑与大汉和亲带来的长久利益了。”
“好,就依照河驹之言!丞相灌缨,朕授予汝虎符,率南北两军,驱逐这些胡骑于我大汉国境!”
“臣遵旨!”
紧跟着站出朝班,灌缨重重的一鞠躬,领下了军令,看得还在和公孙臣打嘴仗的刘闲目瞪口呆。
军国大事儿,你们三公皇帝不拍板,什么叫听河驹之言啊?这要是真打败了,锅还不得叩在自己脑袋上!谁让当初你说战的!
估计文帝也咽不下这口气,不过他想功臣派的灌缨提出,偏偏去年,文帝刚刚下达了就国令,把老丞相周勃连带着不少列侯一块儿从长安撵了出去,削弱了功臣派的实力,灌缨不想为文帝出头,可心里也是支持出兵与匈奴交战的。
若是没有自己,僵持两三天,功臣派终究会屈从皇帝的意志,由灌缨主动提出出兵,但是晾这两三天,也够向文帝表达功臣派的实力了,不过今天,有了自己作为背锅侠,正好为权利双方同时找了台阶下,只不过这次出兵反击匈奴,要是一切顺利还好,若是出个意外,就真得自己背锅了。
这帮当了表子又想立牌坊的老政客!
就在刘闲老脸直抽,抱拳在那儿心头鄙夷的时候,文帝却也没忘了他,又是昂声问道。
“河驹器宇轩昂,分辨一针见血,深得朕心,河驹可愿领兵为朕出战?”
你小子吵吵要战的,真拎折凳西瓜刀上了,你小子也不能怂!
当然明白这点意思,况且,打匈奴击胡啊!这是后世大汉朝祖先们最令刘闲热血沸腾的功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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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文明古国,让游牧文明灭了仨,只有我华夏是反推了北方游牧胡骑,如今竟然有机会让老子击胡了,岂能落于人后?
刘闲立马又是一副愤青劲儿上了来,抱着拳头慷慨激昂的拜了下去。
“当年吾父为太祖骑将,破英布,方得吴王分封,今日陛下有诏,小侄又岂敢不从?”
“愿听陛下驱使!”
“好!”
作为领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