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即便牵扯再深,对我们秦家的影响也有限。毕竟我跟那人之间并没有利益往来。我是担心栩栩……”
燕宾笑道:“嗨!东翁大可不必如此。我瞧着大姑娘不但敏慧聪颖,而且看人看事都明白通透,她那性子有大半儿像您,是这浊世中难得的明白人。您有什么好担心的呀!”
“她若是个男儿郎,自然能成为我的骄傲。可她偏偏是个女孩儿。这世道,对女孩儿太苛刻了!今天是韩家托人上门提亲,明天会是谁家?归鸿(燕宾表字归鸿),那韩青峰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他上门提亲是怀着什么心思?”
“之前中秋宫宴上,夫人在太后娘娘面前都说了,姑娘的亲事在西南的时候就看准了人。如今这韩家打发媒婆上门,分明是那个人想拉拢大人。其实这事儿我早就跟东翁说过,您被调回京都入礼部,本就是那位在投石问路。关键还在于您的选择啊!”
“哼!”秦隽清冷笑道:“我秦隽清效忠的是朝廷,是皇上。不是他余党!我一身傲骨犹在,怎么能去做走狗!”
“东翁别动怒。”燕宾忙端了一盏茶给秦隽清并劝道,“这事儿关键在于他们手段龌龊,在您这边讲不通就朝着姑娘下黑手。中秋宫宴的事情,可不能再出一回了。”
秦隽清把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咬牙切齿地说:“除了中秋宫宴,端午节那次也很奇怪。”
“……”燕宾顿时沉默。
端阳节那天,秦栩莫名其妙的脱离了家里人的视线,再找到她的时候,她的钗环不见了,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市卖货,最主要的是自那之后她像是变了个人。
秦隽清虽然是读书人,但并不迂腐。当即他就对家里人下了封口令,不许任何人提及那天的事情。
但是不提,并不代表那件事情就过去了。
秦隽清一直在暗中查那件事,熟料,端阳节的事情还没查清,中秋节又出事了。
“他们就是怕您跟宸王结盟,所以才不惜用这些下作的手段。东翁,这事儿您一定要想清楚。”燕宾低声劝道。
“我早就想清楚了。”秦隽清冷声说,“栩栩喜欢谁,就选谁。女儿的婚事不是我纵横宦海的筹码。”
“东翁啊!你真是……”燕宾无奈地叹了口气。在他看来,秦隽清这话未免天真。这世道,就连皇族公主选驸马都不可能喜欢谁选谁。宦海沉浮,不结盟就是对手,那些人怎么可能由得你喜欢谁就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