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红颐迷迷糊糊踏踏实实好好地睡了几日,管它外面冷暖,连续几日的雪林求生,雪山求药,好久没有这么疲倦了真是万般不想起床。
夜梦里,她独自来到一个混沌之地,白茫茫分不清东西,辨不出前后。
月红颐疑惑:还在雪山里?
她好奇地往前探望,却见渐起云雾,更是不知方向,云雾里却有一只手骤然拉住她的手,往前一拽,月红颐一惊见到那人带着黑帽,看不清样貌,梦里月红颐用力一扯,把那人黑帽拉掉,竟然是阿固。
月红颐一下从恐惧变成了欢喜,主动拥抱上去。
喃喃低语:“阿固,我好想你。”
怀抱里的阿固却渐渐消失了……
月红颐心一急,眼泪控制不住涌出来…
手慌忙就要去抓,可什么也抓不住
梦里月红颐大哭:“阿固,不要走,你们都不要走…我好想你们,我不要去当什么月统领,不要去什么族里,我只想和你们好好生活在一起……”
“不要走……不要走……”
“我爱你啊……爱你呀……”
……
风斩麟抓住月红颐的手,看她满头大汗不停地大喊,从未见她如此痛苦过。
心急又慌忙吩咐阿阮:“赶快拿点热布来给她擦一擦!”
阿阮连忙去办,心想:“也许姐姐是放下的心里的恐惧和烦忧,又卸下了全部戒备,回到了她的故乡才会梦魇。”
风斩麟接过暖布,一点点帮月红颐擦汗,手牵着她的手,口里不断安抚她不要害怕。
但是他听到那个名字:阿固,又是那个名字!
擦布的手却愣在半空。
风斩麟心中一冷,犹如坠入冰窟,周身都被寒意笼罩透彻肌肤,深入骨髓,心底涌起一股子深深的绝望之意。心中犹如被人捅了一刀,又狠狠地搅动几下,感到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只觉得心中苦涩无比,好似吃了黄莲一般,整个人在苦海里挣扎不出。
他渐渐冷静下来,他和一个死人吃什么醋?
于是按耐住怒火,继续擦拭月红颐的冷汗。
月红颐醒来的时候已是三天以后终于这一觉感觉睡足了。
刚想活动下腰酸背痛的手脚,一脚却踢到一个巨大的身体,月红颐一下就醒了,睁开眼是自己家啊!
一看旁边竟然是风斩麟,她吓得“啊!”尖叫一声!
立马喊:“阿阮!”
“他怎么怎么睡我旁边!”
“阮!”
清晨阿阮正在外面砍柴,一听呼唤,连忙跑进来。
风斩麟也被这声尖叫吓醒。
一把揽过月红颐,摸着胡子茬懒懒道:“别喊了,我照顾你几天也很累啊,昨天只不过太困倒床睡着了。”
月红颐瞪大这杏眼,扬声大喊:“你过去睡!”
风斩麟嬉皮笑脸地下榻,“行行,我走,睡那边。”
倒是难得看到她那鲜活气愤的样子,平时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原来她是怕人亲近。
他又转念一想,她一直不肯接受任何人,是因为心里有人。罢了不去想了,还是等她冷静下来再商量未来的日子吧。
于是起身下榻,扭动下腰身活动活动下四肢,然后走出木屋。
月红颐才才发他穿的竟然是阿固衣服,一身麻衣,头发披散,背影竟然认不出是阿固还是风斩麟。
月红颐又娇又气,阿阮连忙跑到她身边安慰忙说:
“姐姐,别气,这几日都是族长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