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斩麟又用一个小黄石去散民家换了两匹普通的马,给自己和月红颐骑,因为坤灵族路途遥远,如果一直走路,恐怕要走很久,他让踏云骑陀体重较轻的阿阮和行袋,他和月红颐各骑一匹马。
月红颐敏感地发现他山上和下山后的不同,山上他显得轻松自在,诙谐幽默也经常逗她们玩。山下他沉默少言,只是默默细心地照顾好她们。
曾经在帐内运筹帷幄的风族长又回来了。
虽然乔装打扮他满脸黑灰和泥巴,就像一个四处流浪的乞丐,但是那只裸露在外的鹰眼却难掩不驯。
一直往坤灵族的方向前进,越近消息便就越多,
扶光烈已称王了—光耀王……
羽况族死了很多人……
羽况族很多人都当了低等奴隶…听说羽况族的族长死了……
类似的消息越来越多。
风斩麟也越来越沉默寡言,甚至有时骑在马背上发愣。
这夜,他们用小黄石换了一顶可以拆卸的简易羊皮小帐篷,终于可以简单地搭一个容身之地,不用风餐露宿了。
阿阮睡后,月红颐却看见风斩麟独自一人在外面坐着。
这夜没有风、没有月也没有星星,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唯有虫鸣声音。月红颐爬出帐篷,起身走到他的身边问:
“还不睡?”
“哦,睡不着。”风斩麟头也没有回,望着一片寂静。
“还要走多久到坤灵族?”她从来没有去过,不知道距离。
“大概还要半个月吧。”
月红颐试探地问:“你…最近很难过吧。”
风斩麟转过身来,轻轻地把她揽在怀里。
轻语说道:“以后都不要…不要离开我了。”月红颐知道他这句话是对那些羽况族死去的族人说的。
所以月红颐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拒绝他,可能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他的苦,藏于表面伟大光鲜下的苦,他的荣耀和责任紧紧束缚着他的心。
其实他们都是可怜之人。
她第一次想回北部无忧地了,这里的人太苦了。
不管是自己还是他人身上都感到了一种命运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