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婚礼血祭(1 / 2)

这一夜梓光希是带着无尽的欢喜和期待入睡的,她多么希望明日快一点来,待晨光破晓,她就要换上华丽的婚服成为扶光族最有权势的女子。

她的家族是四大家族里面最有钱的家族,她爹是梓央王,从开始就是四大家族里面的话事人。

她身为儿女家,除了能联姻外,族内也找不到人能配上她的身份了。且她一直是扶光族最美的女人,从小得到的恭维和赞美就是最多的,但是今日却连连吃瘪。

她回到帐内,仆女们赶伺候她洗漱,她把手放到水里,一耳光就给仆女打去!

“这水太烫了!”她恶狠狠地骂道!

仆女只得赶快强忍住泪水去提冷水,脸上还是大大的一个手掌印。

一会她洗漱完,仆女们给她整理头发,又被一脚踢到肚子上!

“你们不会轻一点吗!好疼。”

这些仆女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们,或奴隶们,从来不敢反抗,因为如果反抗那就是更加残暴的殴打。

终于梓光希收拾完毕了,她却怎么也不困,她打发掉做杂活的几个仆女,挥手唤来她最贴心的一个侍女。

问:“你打听到王上的喜好没有?”

“回夫人,我给了王身边的士兵一点银,他给我说了一些喜好。”

“那些?”梓光希问道。

“他喜晚睡,喜甜不喜苦,喝茶喜欢淡淡的,不喜浓茶,特别讨厌冷,所以一定要喝热水和房间里暖一点………”侍女依依把士兵告诉她的内容背给梓光希听。

梓光希一一记下扶光烈的喜好,她可不打没有准备仗。

“那他对女人可有什么喜好?”梓光希继续问,这个问题一出,侍女整个脸都红了。

“那个……士兵没有说,他帐内很少去女眷,除了今日那个女人?”侍女哆哆嗦嗦地回道。

“今日那个女人?”梓光希眉头紧锁,哼,哪个贱女人毫无来历和身份,竟然可以直接去王帐。且对她一点都不恭敬。

“他意思是,王上就喜欢哪个模样的?”她眼睛微微眯起来,盯着侍女。

侍女吓得一下跪下,说:“夫人不要多想,既然王上已经让您当正夫人,自然最喜欢您这样的!”

“你说得不错。”扶光烈要不就是忌惮他阿爸,要不就是觊觎她的美色。

她听到侍女这样说以后,心里舒服了一点,然后说:

“睡吧,我有点困了。”她说完爬上榻上,准备好好睡一觉。刚才的烦忧也消失了一半,只要当上正夫人,来日方长,未来再收拾其他两个女人。

而羽况族的李宛却是辗转反侧难眠,对于未来她感到无尽的担忧和不确定,那套紫色的婚服更是显得捉摸不定。

她虽以前也是羽况的大首领的女儿,但是她的家人在迁徙来扶光的时候,死的死伤得伤,她以前虽谈不上锦衣玉食,但却从来没有少过衣食,结果在路上,饿得连草根树皮都吃过。

心气早就被折磨得没有了,她怔怔看着嫁衣发呆,她不了解扶光只知道他们残暴,亦不了解扶光烈的喜好,未来是什么样子的日子太难以预测了。

月红颐就更难入睡了,大管家又让人送来了新的婚服,是紫色的,听说扶光族以红金为尊,紫银为次,由此可见自己要成为扶光烈的侧夫人了。

又是一场权力的旋涡游戏要开始了,她躺在榻上多么希望明天发生点什么,让她好趁乱逃跑。

扶光烈却服下药后,早早就睡下了,称王和娶妻,权力和心动,他都已获得,阿妈看到他这一日也会死而瞑目吧,因为药效的原因,他一会就沉睡过去。

帐外赤月红光下张灯结彩的扶光族却显得异样的艳丽。

而在扶光某个一个木质的大牢里,关押了很多反抗扶光的各族囚犯,他们密集地关押着,里面爬满了老鼠和尸蛆、各种身体的臭味、还有被虐待拷打以后的“哎呦哎呦”的痛苦呻吟。

里面恶臭扑鼻,但其实人只要喜欢了某个环境,他就不太能闻出味道,至少这些囚犯,他们根本无暇管是头发臭、衣服臭还是屁臭、或尿臭还是屎臭,他们只能这样相互依偎着取暖。等狱卒给他们送饭来的时候,说是饭其实还不如说是泔水好一点……

活着就好,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出去!他们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一群人却不同于其他囚犯,他们面色凝重地靠在一起休息,也不吃那些泔水一样的食物,他们就这样饿了几天,却个个神色自若。原来出发前他们就服用了一种蜜丸,可以让身体5日不食东西而不饿。

夜里气温还是很凉,潮湿的地牢里哈气成了烟雾,其中一个男人面色刚毅,从地牢细小的缝隙看见外面一点点红月光,他喃喃说: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他心想天亮扶光烈就要大婚了吧……

当东边的晨曦初升,一扫昨夜赤月的诡异气氛,大地被烈阳一会就被烤得暖乎乎的,扶光族全族和外宾都早早起来,开始忙碌着中午正时的扶光大典和婚礼仪式。

扶光本就来自于光音天,一直保留着祭祀太阳的传统,所以婚礼也被安排在正午,寓意全族都会获得太阳的祝福。

族内中央的大空地上早就搭建好了祭天台和各种装饰,一早仆人们忙碌地在族中把厨房和库房准备好的食物等都给来宾们摆上。

各个侍女天还未亮就到了三位夫人的帐内报到,服侍夫人们去沐浴更衣换上婚服。月红颐也被早早喊起,睡眼惺忪地催着她去沐浴,为了羽况众人的安全,她压抑住内心的不耐烦和厌恶,也不得不跟着侍女们去沐浴更衣。

这也是她第一次来到南部世界穿上正式的婚服,虽只是侧夫人,但也比她任何时候穿的衣服都华丽漂亮十倍有余。

那件紫色婚袍上全是银线刺绣,仔细端详就能看出绣着一只五彩翎羽的孔雀。

她被几个侍女带去泡澡,搓背,然后洗头,再由她们给她擦干身体和头发,用蜜花油摸满她的长发,再一点点盘成一个个云鬓。

她人如枯槁,任由她们摆布。

她心念过去和阿固山里的日子,虽然他们没有正式的婚礼,也没有华服,可是那十年却是世间最宝贵的岁月,

哪怕是阿固笑吟吟给她摘回来的野花、耐心地给孩子做的小木马,怕冷的夜晚里总是把她冰凉的手放在腿中间暖着……夜里总给她和孩子盖被子,

哎如果,阿固和孩子没有走就好了,她愿意用100年好好陪着他们。

过去种种如烟飘飖,而那些不可求的过去却这些远远比这件婚服有价值。

她过去虽没有任何黄金白银首饰,却分分秒秒都如珍宝被阿固宠着。

即使她在坤灵和风斩麟的日子,也是自由闲适的,而不是现在这般憋屈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