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爱托·施密德接下来要是还有被维尔忽悠到的场面,梅丽塔很难保证自己不会笑出声。
紧接着三人小心无比重返来时的路。
爱托·施密德神色紧张,额头间还有冷汗冒出,不敢发出丝毫的脚步声,他时不时就会晃着脑袋,左看右看,生怕在某个地方就会出现一个人。
在爱托·施密德所渲染的紧张氛围下,梅丽塔也有样学样,只不过看起来不是那么自然。
如果点亮油灯就能看见,梅丽塔僵硬的步伐走在维尔背后,双手捂着嘴,面色扭曲异常,小腹处还带有不断的颤抖。
如果给她一个机会,她会毫不犹豫哈哈大笑,笑到下水道外都能听见。
维尔则显得融入得多,他微微下腰,弓着身子走在爱托·施密德的后面,表情严肃,似乎在黑暗里真的有人在追杀他们。
爱托·施密德也会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维尔与梅丽塔,害怕他们跟丢。
“维尔,这是撒谎吗?撒谎好像好好玩的样子,哈哈哈~”杰瑞是唯一一个憋不住笑的,她已经在维尔的意识里笑出声了。
“杰瑞这是善意的谎言,当你认为对方知道真相的时候会痛苦,那么你可以带着善意去欺骗他。”维尔仔细地向杰瑞解释道。
他可不希望杰瑞跟着他学坏了。
“那撒谎是好事!鼠鼠我也要撒谎!我昨天没有偷吃胡萝卜!”杰瑞显然没有理解维尔的意思。
维尔耐着心向杰瑞解释道:“谎言如果被戳破了,就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弥补,但里面只要有一个谎言失去了对方的信任,那以后无论你说什么话,都没有人会相信你了。”
“那撒谎不是好事,鼠鼠我和维尔是好朋友,我昨天偷吃胡萝卜了,维尔要相信我说的话。”杰瑞有些后怕,立马坦诚交代。
这时爱托·施密德回头看了一眼维尔,他和维尔对视了一眼,维尔神情严肃看着他重重点了下头。
爱托·施密德轻微张口,很想问问维尔,点头的意思是,有人在跟着我们吗?
但是考虑到发出声音会引来危险,爱托·施密德为了不让后面的人听到声音,他行走的更为缓慢,尽一切努力将脚步声消除。
梅丽塔此时已经不想再笑了,她弓着的腰很酸,很痛,跑跑水的后劲使得她的腿更为乏力,瘫软,现在每走一步对于她而言都是折磨。
可谁能想到,走在最前面的爱托·施密德居然放慢了脚步,梅丽塔差点气的直跺脚,但是她已经很难提起跺脚的劲来了。
在这下水道里磨磨蹭蹭大半天,三人终于是走出了下水道,在白兔园村里返回到旅馆,爱托·施密德才将严肃的表情卸下。
他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终于是回来了,我们是先为我的妻子治疗还是?”
爱托·施密德瞧了瞧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维尔和梅丽塔身上的污渍,还有难以掩盖的恶臭。
“我的妻子忍受不了我身上的味道,施密德先生,你应该是能理解的。”维尔笑着开了个玩笑。
爱托·施密德点点头表示理解:“那我们待会儿在楼下见面。”
“没问题。”
维尔说罢转身给了梅丽塔一些零散的铜币,让她也去开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