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园汐褐色的眸光中,满是惶恐。
她小心翼翼的解释:“璟南......”
当她看到历星泽的眸光又暗了几分,不得不改口说。
“永安王他似乎头脑又不大好了,我想去看看。”
“他若头脑不清,也没关系,就让他无拘无束的活着好了。”
“我也算对先帝和璟南,哦不,永安王的母亲刘惠妃有个交代。”
历星泽突然一改阴沉的面容,脸上堆满了笑容。
“行,明天,明天去吧!”
“朕陪你一起!”
夏园汐本亮起来的眸子突然黯淡了下去。
“怎么,你不开心?”
“是因为朕要陪你去的缘故吗?”
夏园汐瞬间捕捉到历星泽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急忙开口解释。
“不是的,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只是有点难为情。”
“毕竟,毕竟他是我的......我的夫君......”
夏园汐的声音细不可闻,但历星泽还是听清楚了。
“没关系,只要你愿意留在朕的身边,很快,朕将给你一个名分。”
夏园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慌张的乞求着。
“皇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要名分,就当我是个透明的存在就好!”
如果给她名分,那么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历璟南身死。
“那多委屈你!”
历星泽故意紧盯着她的双眸,试探着说。
“不委屈,不委屈!我不要名分!”
对于这个答案,历星泽并不满意。
他面色再次冷了下来,绕过跪在地上的夏园汐,站在龙榻前,沉声命令道。
“给朕更衣。”
夏园汐急忙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为他宽衣解带。
随后又将衣衫放在衣架上撑好,似乎刻意拖延时间似的,动作轻而缓。
历星泽侧躺在龙榻上,盯着她的眼神中满是探究和审视,似乎在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夏园汐只好背过身去,衣裙散落满地。
次日清晨,夏园汐刚从温暖的晨光中苏醒过来,寝殿的门就被两个宫人推开。
她们垂着头,安静的站在一旁。
多日不见的任婉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她的脸上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傲慢。
看到她那滑稽的样子,夏园汐不由得笑出了声,这让任婉颇为恼怒。
一碗汤药被强塞到夏园汐面前。
“喝吧!”
面对任婉毫不客气地命令,夏园汐倒是没有犹豫,她端起汤药打算喝下,却停住了动作。
“任婉姐姐,我刚起床,口中苦涩异常,先让我含一片甘草可好?”
任婉狠狠瞪了她一眼,恶狠狠的说。
“无论怎么样,快点做!我还等着回芳华宫交差呢!”
夏园汐不动声色的含了三片甘草在口中,等唾液湿润了甘草,她才端起药碗,仰头快速吞服。
可当她来不及放下药碗,就觉得胸中有种被烈焰焚烧的疼痛。
一种难以遏制的呕吐感让夏园汐不由得大张着嘴巴,痛苦喘息着。
宫人们看到这害人的一幕,都大惊失色。
几个近身伺候的宫女立刻兵分两路,一路去向皇上通报,另一路去请太医院的太医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