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甚至还给她推了一本我和北大学生的解题笔记——数列与数列压轴题,真是看得起她。
岑淑慎这段时间忙得晕头转向焦头烂额的,还要抽时间补一点忘光的小四门。
尤其是地理,她简直看得头晕脑胀的,什么太阳的大气结构,什么太阳黑子,什么季风气候,什么水循环,经纬度,岑淑慎真的高呼救命。
她其实也对刘强没什么意见,只是上辈子被吓习惯了,她挤出甜甜的笑容:“谢谢老师们关心,我们刘老师对我特别好。”
老师们更不相信了,等她走了还在指责刘强。
“冤枉啊……”刘强其实也看人下菜碟,看到飘的就压压人的胆气,看到胆小的说话也和风细雨些,小姑娘看着就胆子小,他什么时候说过一句重话。
*
被刘强夸完,岑淑慎也有点飘了,感觉再看到这张黑黝黝的脸庞,凶巴巴的眼神,和怎么看都不像友善的笑容,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恍惚着出了办公室,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了一张白里透红的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灵动可爱,下面是精致的小翘鼻和小嘴,原来年轻的时候,她本该长这样吗?
相对标致的外表在单独存在的时候就是一无是处,配上成绩好可以叫美女学霸,律师可以叫美女律师,就连网红也得有好口才和高情商。
但谁不喜欢标致的小姑娘呢?哪怕是老师,也总会因为你的脸稍微宽容一些。
但年少时代的好看,有可能是弊大于利,比如说这个该死的陆唯。女孩子很容易在成长的时候受到诱惑,漂亮的中学女生其实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好处,还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霸占精力,让人可能会没有时间去做那件最重要的事情,读书。
岑淑慎想不起来上辈子为什么会和黄玉琳闹僵,这明明是个又漂亮又努力的姑娘,在感情里能做到克制,对自己要走什么样的路非常清晰,而没有一个男人能打扰她的前行。
她只会独自优秀。
黄玉琳注意到了她的打量,从中午留的课后作业里抬起头来回了她一个笑容。
陆唯真的是个讨厌鬼,鉴于这会他还只是个高中生,岑淑慎不是很了解他,不知道该不该用恶毒的词汇描绘他,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同时撩一堆女生,什么御姐萝莉森系,什么风格的都有,不过他从高中一直到十年后,喜欢的类型都没有变,都是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后来她听说陆唯一直在撩初中女生。
岑淑慎真的敬谢不敏好嘛。
离远点,靠近会变得不幸。
这会这个张扬的富二代只能在这耷拉着脸写卷子,刘强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富二代,家里有没有打关系,甚至越打关系对你越狠——刘强和家长共同认为这是对你好。
岑淑慎一直觉得如果自己是个富二代就躺尸不学习了,数钱老死,但这些家境都不错的人家的小孩都一个比一个优秀,哪怕是天天撩拨妹子的陆唯,也能落个本一去西安交大,最后转而去外国名校留学——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岑淑慎这会能认出他穿的T恤是巴宝莉的,牛仔裤好像是Evisu的,鞋她也不懂,左不过又是一双被炒火的Aj,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连笔袋都是LV的,岑淑慎想起了她迄今为止攒下的两千出头零花钱,真情实感地酸了。
也难怪有些小女生前赴后继地愿意跟他交往。
陆唯像变戏法一样从书包里掏出了一盒巧克力:“克罗心家Chome Hearts\u0026WITCHNESS联名的生巧,我也还没吃过,请两位姐姐尝个鲜。”
他长得很白净,五官又秀气,笑起来的时候颇有一种人畜无害的气质,只是岑淑慎心里清楚,他绝对是面白心黑的典范,心里的弯弯绕绕比小肠还长。
黑灰色方形的包装,经典鸢尾花和十字架logo,纯手工雕刻工艺,会更好吃吗?
不会,只会更贵。
黄玉琳回头看到岑淑慎脸上一瞬间流露出来的轻蔑,是的,岑淑慎真的觉得很好笑,撩女生的手段她见的多了,这会的陆唯还嫩得很,或者说,岑淑慎现阶段只想考个好大学,根本不想和这种前景一片“晴朗”的富二代混在一起。
炫富?后来的网上炫富的人多了,岑淑慎几乎可以屏蔽掉。
黄玉琳在心里又给自己的同桌加了几分,她很少见到普通人家的小孩能够面对富裕的生活无动于衷,富裕都是别人的,自己得到的才是自己的。
用最美好的年华,最适合读书的时候去讨好一个不定性的没有经济大权的富二代,将用整个下半辈子去偿还。
岑淑慎没说话,孟星河一边写下一个c一边随口问:“什么是生巧?”
陆唯有些不耐烦:“一种甜品,甜而不腻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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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淑慎把卷子按照顺序收起来:“甘纳许的工艺决定了成品。巧克力浆里加入奶油让它更柔滑,一般还会放入洋酒和黄油,最后加上一层可可粉,口感比较顺滑香甜。不过我觉得空气巧克力还要好吃,从冷冻层取出,口感近似于冰激凌,但比冰激凌更细腻绵密,可以达到生巧、冰激凌和慕斯口感上的完美结合……只不过吃了会胖。”
黄玉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你好懂哦岑舒舒~”
不知不觉周围围了一小圈人听岑淑慎胡说八道。
董杰被馋得两眼发亮,他偷偷咽了口口水,男孩子在长身体的时候真的一天到晚都是饿的:“你可没说你还有这个爱好。”
岑淑慎扑闪扑闪又卷又翘的睫毛:“美食,这不是所有人共同的爱好吗。”
孟星河有点失落,他来到县城这上学,成绩虽然不错,却经常觉得和周围人格格不入,别人在讨论的他都不知道:“你是研究过吗?”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带着沮丧。
岑淑慎知道这个敏感精又敏感了:“我只是有点馋,偶尔平时在家自己做东西吃,”她随手拿起孟星河桌上的吐司:“你不去做面包师或者甜品师都不用了解啊,你会想自己揉面做吐司吗,不是买了更方便嘛还更好吃。,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