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淑慎快乐地晃了晃脑袋,放下手机开始吃火锅,瞧着牛肉片在锅里翻腾卷曲,吃着嫩嫩的豆腐、爽甜的白菜,心里还念着红通通的牛油火锅,撅起嘴不太满意的样子。
岑妈把一整片现切的牛肉放进她的蘸碗,牛肉滚上了花椒油和变得更加诱人,她一大口地塞进嘴里,满足地哼唧了一声:“别嘟着嘴了,我突然想起了你明天要考试,辣的就别吃了,回头考试的时候不停跑厕所到时候又把锅推我们身上——”
岑淑慎才不理她,满足地扔下好多肉,还把紧实的牛肉丸一推丢进锅里,吃得整张脸红扑扑的。
“黄玉琳没事吧——”岑爸往岑妈碗里捞了一颗牛肉丸,若无其事地提起。
“过敏性紫癜,现在在急性期,要卧床治疗,你别说,太夸张了,我第一次见到家长要求自己生病的孩子还要坚持参加考试,我在那里连口气都不敢出,十来分钟黄玉琳就暗示我们走了——”
“呼——”岑爸舒了口气放心了下来,“你这孩子,早怎么不说,紧张死我们了。”
“过敏性紫癜也很不好治,搞不好反反复复复发,而且她这次流这么多血很危险的,很可能是胃肠道黏膜损伤了,我就呆了没多久没说到几句话,具体什么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但总之好在生命危险是没有了。”
“那就好。”岑爸一边听一边吃,一口牛肉都没落下。
“……那你还给她买蛋糕,她这个情况完全禁食的吧。”哪怕专业不通,岑妈还是懂一点医学的。
“我就买给她看看, 她妈妈在那,她怎么可能能吃蛋糕。”岑淑慎摇了摇头去锅里捞肉。
“为什么……不能吃蛋糕?”岑妈有些困惑。
“嗯……”岑淑慎抿着嘴思考了片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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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妈妈在吗?”岑爸眉心隆起。
对哦,就她妈妈在……黄玉琳,爸爸呢?岑淑慎也有点困惑。
“反正没事就好,这人家家长到底怎么样怎么管小孩,我们也管不着,这各家有各家的难处,你可别犯蠢去问人家。”
岑淑慎嘟哝一声,“我哪有这么蠢。”
“但你那些同学,是真不容易,现在的小孩子是真的很不容易,难为他们成绩还能这么好,一个两个人也人品也端端正正的——”岑妈撇了撇嘴,左右环视了一下,把声音又降了一点,大肆批评陆唯爸爸,“当人爸爸的,开了个多坏的头,霍,男的没一个好东西……可怜死了,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她一边说一边瞪岑爸,就像他是那个抛妻弃子的渣男。
岑爸不敢作声,又往嘴里塞了块肉。
岑妈气性上来,把她认识的所有渣男大批一顿,“当年我那个同学,抱着一个四十岁的阿姨大腿,谈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这捞到的钱给那花,搁这玩那个水池里一边放水一边进水的游戏呢?……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舒舒你好好听听,别人家给你送杯奶茶你就感动得稀里哗啦……”
岑淑慎低头喝乌龙茶,一边听一边连连应和,岑妈看着还是气呼呼的,岑爸突然冲岑淑慎眨了眨眼睛,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推了过去。
“啊?”岑妈脸上那种愤懑不平悄然褪去,她还像孩子一样有些可爱地捂住嘴,“这是——”
岑爸用湿巾把手擦拭干净,打开盒子,那是一条熠熠生辉的细白金项链,正中有一颗不大的钻石折射着柔和的微光,“我给你戴上?”岑妈垂着眸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岑淑慎,声音都有些娇了,“你什么时候买的呀?我都没注意。”
“你能注意什么,你在旁边盯着都快走不动道了。”岑爸的声音含着笑意。
岑淑慎把头垂得更低些,她偷偷抬眼瞅了一眼——那条项链垂在锁骨处,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