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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幸福的笑容定格在她眼中神圣的婚礼上,白色的轻纱在风中飘扬,玫瑰装点在草坪上,被日落的金红一寸寸浸染,“我愿意。”
至少此刻,她看着是幸福的。
普通人的婚礼是献祭新郎和新娘、伴郎和伴娘的所有精力和表演能力巅峰,彩衣娱路人。
反正岑淑慎是累得够呛,感觉精心挑选的伴娘服裹在身上像是一条裹尸布,真后悔买了一双八九公分的细高跟,鞋跟像是一把越来越锋利越来越长的刀,割开皮肤筋肉到骨头,执着地要把脚掌割成两截,小腿酸涩肿胀,整个人靠一股意志力在坚持着站在台上。
像个小丑。
希望摄影不要把她拍成丑逼。
好不容易跟提线木偶一样跟着走完两流程,岑淑慎捏着红包退回后台休息会,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小腿,把工资揣进口袋里,累是累了点,但作为妹妹红包她也没少拿,这可都是净收入。
“舒舒……”表姐是那种很温柔的性格,经常会帮弟弟妹妹说话,她比岑淑慎大九岁,现在不过二十五六,生得皮肉丰盈,笑起来眼睛弯弯,是完全没有经历过残酷人生的样子,“等会把捧花扔给你好吗?”
岑淑慎猛地摇头。
“行吧行吧,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视婚姻为洪水猛兽,你还小呢。”她摸了摸岑淑慎的头,看上去无限感慨。
岑淑慎在心里嘀咕一句,“我可不小了,别当我什么都不懂。”但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表姐的脸隐在飘荡的白纱后面,一时间是她又不只是她。
“新婚快乐,姐,就算结婚了,也不要忘记你是谁。你不是谁的女儿,也不是谁的妻子,更不是谁的母亲,你只是你。”岑淑慎勉强找到坐下来的机会,举起手里的高脚杯,拿柠檬百香果和她碰了一杯。
“谢……谢?”表姐一头雾水地跟她碰了一杯,“也预祝你学业有成!”
“哎,学校里有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