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确实有点不好找。
事已经过迁,真的要找起来,难得很,人伢子到手那么多人,不一定每个都记得,不过时间不久,也可能能找到。
但是自己真的要派人去找吗?
不,朝廷不一定报销这个经费。
自己倒贴钱去找一个证人?
答案还是不,她没这个时间,她宁愿抽这三个人的鞭子,她都不愿意去费这个时间。
李毓还是想从贼喊捉贼那下手,毕竟,她也找不出更好的漏洞。
要是有个读心术,还好些,可是她没有,只能炸,炸不出来统统都抽鞭子。
这都是经验丰富的刑部尚书秦大人教的,也不可能有错的。
秦大人:本官说的是抽疑犯,抽疑犯,谁说的抽目击证人?
李毓画风一转,又回了刚刚的话题:“许金辉,你刚刚说挨家挨户找你媳妇,为什么找到许金昌家,没人回应,你还进去找。”
许金辉都蒙了,这大人怎么爱找他的字眼呢?这个重要吗?
“大人,草民.......找媳妇啊,找媳妇当然到处找的了,再说了,金昌家没有锁门,我就进去找。”
“啪”
李毓拍了一下惊堂木,下面的人都一个激灵。
李毓听着许金辉说的话,很显然漏洞太多,也许之前柳大人把重心放在许金材身上,导致忽略了这个许金辉,这人真的有问题:“大胆刁民,还不老实说来?”
“大人,我讲的都系实话。”许金辉心中打术,希望知府大人不要翟问他了,他反应不够快,能这么快编这理由,也是极限了。
“啪。”
李毓再次拍惊堂木:“你作为许家庄的村民,自然知道被告许金昌白日不在家,家里只剩下一个妇人在家,理应避讳,你去为了找媳妇,闯了进去,只因为找你的媳妇?”
“你的媳妇是阿猫,阿狗,钻到原告许金昌家?以你媳妇的懒性,还有身上那熏人的味道,有谁能跟她亲近?放她进屋?”
“村长之前就告知本官,原告许金昌家向来就是洁净,娶了媳妇也保持洁净,怎么会放你媳妇这一个肮脏的人进去呢?”
虽然说一个女人肮脏不道德,但是许金辉的媳妇是真的邋遢,身上都能撮出泥来。
李毓就这样想着,胃都在翻江倒海。
李毓借助大声苛责,掩饰自己想吐的表情:“大胆刁民,竟然在本官面前耍诡计,要是从实招来,本官看在你老实的面子上,不去计较,要是还在本官面前贼喊捉贼,你还想连累你家老少的都陪你填命吗?”
邓同知一直擦汗,想告诉自家大人,这个罪不至于全家人都一起死。
周围的捕快,你看我,我看你,秋生和高个实在是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下。
这个大人律法看了第一页就上任了啊。
但是,有个人被吓得,瞬间瘫坐着在公堂之下。
许金辉想着自己一脉单传的儿子,不能死啊,自己的媳妇死了就算了,儿子可是不能死啊。
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起这点色欲。
李毓看着对方这个神情,立马来了精神,没想到,真的这么好炸,比郑家的人好骗多了。
“还不从实招来?还以为本官重审此案是没有证据吗?本官只是念你有个儿子,才给你这个机会。”
邓同知:大人你真的没有证据啊,案件都是属下和张照磨挑的,去许家庄的时候,连人家大堂都没有进去,大人知道什么?证据哪里来?
邓同知翻译得冷汗都出来了,一顿猛擦。
要是人家死都不招,等下怎么给大人台阶下?第一次感觉案子是最废脑子的。
但是在下一刻.......
“大人,我招,我招了,大人,我个仔是无辜的,他 仲细(还小),呜呜,大人吧呜呜呜。”许金辉哭得稀里哗啦的,民不能和官斗,说砍就砍的狗官都有,上一任虽然不是,但是也没有给百姓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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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都可以?玩呢?
邓同知在一旁翻译也不擦汗了,虚惊一场,继续翻译。
李毓抬手再拍惊堂木:“既然如此,就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大家都在看许金辉,许金辉哭着把案情一一交代。
村长痛心得,一巴掌扇到许金辉的脸上:“糊涂啊,糊涂,你甘样(这样)要你娘子同你个仔点过(怎么过)后半生啊?糊涂啊。”
“村长,我错佐,我知道我错佐,呜呜呜。”
许金辉的媳妇也哭了:“相公你有佐我,你点解仲去搵阿兰个狐狸精啊。”
这话一出,嗷嗷叫的村长停住了,突然有点理解许金辉了,但也就是理解,但是,不赞同许金辉的行为。
许金辉一脚将媳妇踹开:“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死样。”
许金昌也擦了眼泪,这件事解决了,以后就好好过这一生。
许金材也哭了,哭自己为什么要睡人家媳妇,这下,轮到他倒霉了。
“肃静。”李毓再次拿起惊堂木拍在案桌上:“竟然如此,本官判许金辉死刑,明年秋后问斩。”
虽然说金昌的媳妇做的事有违人伦,按朝廷律例,理应猝死,但是许金辉因为起的色欲贪念,去强奸许金昌的媳妇,有意敲许金昌媳妇脑袋,估量力道的错误,杀死了许金昌媳妇,这也是可以一命尝一命。
这个判决也不算是有失公允。
许金辉面如死灰,泪流不止,他后悔了呜呜呜。
李毓看向许金材:“许金材,本来本官要判你宫刑,也就是阉割子孙根,但是你和许金昌的媳妇是苟合鸳鸯,本官叛你流放十二年,你可觉得本官不公?”
“不敢,谢大人。”许金材嗑在地上,头都磕流血了,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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