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们没有想过,米禾居然会在遵守承诺的情况下,还接收了鼹鼠兽人的恳求,当即就有些躁动起来。
这回,早已经反应过来的何妈再也没给他们机会:
“我们也愿意!请您尽快看看我们的族人吧!”
别说是对于河马一族,对于所有兽人来说,都知道干活比挖眼挖肉的供奉要更好。
不能再推辞了,不然所有兽人都去帮神使挖东西,那到最后或许就轮不到他们了!!!
何妈指挥着自己的族人站成一排,堵住那些意图靠近交易的其他兽人们。
而米禾想了想,则是对何妈打了个商量:
“鼹鼠兽人只有六个,而且他们的小崽子似乎病的很重,我先看看他们的情况吧。”
虽然米禾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也知道何妈心中焦急,但也知道十分轻重缓急。
河马一族和犬族一开始就是在有防水布的庇护下来到此地的,小崽子们基本都没有受伤,精神头也都很足,成年兽人上了药过了一天,伤口基本也在稳步愈合,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
可这六只鼹鼠兽人则完全不同,他们身上的皮毛脱落,伤口几乎深不见底,唯一的一只小崽子看着只有一两岁大小,窝在母亲的怀抱中紧紧闭着眼,无论外界有什么动静都没有回应,出气多,进气少。
米禾看着那只小崽子,眉眼之间垂落的怜悯,震动了不少的兽人。
救急,谁都知道,可说到底,能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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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仁慈,善良,会为弱者着想的神使,整个兽世往前推五百年,甚至也不曾出现过的!
何妈自然没有反对,米禾毫不犹豫的摸了摸那只小鼹鼠兽人的额头,这一摸,立马就意识到情况不对——
这只小鼹鼠,发烧了。
雌性鼹鼠抱着孩子腾不出手,只能用长长的鼻子轻轻碰了碰怀中的孩子,用夹杂着哭腔的声音开口问道:
“神使大人,我的孩子.......?”
米禾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原先她就害怕这种情况发生,没想到该来的总会来。
发烧,是短时间内无法用草药根除的病状,而且现在外面大雨,哪怕是鹿铭在这里,估计也没法子寻找什么草药。
换而言之,如今手上唯一一次兑换药品的机会,还是无法保留。
不过想了想,米禾也释然了——
一来,她原先想要留下兑换药品的机会,就是为了应急,而现在一个小崽子生重病,难道还不够急吗?总归得用掉的。
二来,大雨不歇,湿气外溢,更多的兽人一时不察感冒发烧,也不是没可能再发生。
强行保存这次选择药品的机会没有任何的意义。
米禾没有犹豫,在自己所能兑换的药品里面,选择了一盒计量最大,药效最猛的对乙酰氨基酚栓剂,然后毫不犹豫的抬起了小鼹鼠的脚.......
雌性鼹鼠大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神使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她的小崽子可也是雌性!
怎么能在这么多兽人面前露出....露出哪里呢!
米禾也很无奈,因为追求药效的缘故,她特地选择了比口服药药效更猛一倍,用法是直肠给药的退烧药.......
不是她想看,是只能这么干!
可这些,要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这个雌性鼹鼠兽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