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何?为何因为丁子义那个无耻之徒,我多年来的所有努力与付出,竟都化为了泡影?娘!您能给女儿一个解释吗?”
她的声音已染上了几分哭腔,却仍倔强地仰着头,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目光中满是不甘与疑惑,直视着向江氏。
众人依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向江氏。
向江氏在女儿的声声质问下,心痛如绞,眼眶中泪水打转,悲戚地望着向天骄,声音哽咽道:“女儿啊,你这些年来的辛勤付出,为娘与你爹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只是……”
言及此处,她的话语仿佛被千斤重石压着,再也难以继续。一旁的向老板亦是愁容满面,眉宇间拧成了一座小山。
向天骄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那笑中却藏着深深的嘲讽与无奈,她接过了向江氏未尽之言,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与释然:“只是,我终究,不过是个女子罢了……”言至尾声,她的嗓音已细若游丝,仿佛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她的心力,轻得如同秋日里最后一缕风,摇曳而逝。
向江氏静听着向天骄那番言辞,终是情感决堤,泪水无声滑落,湿了衣襟。
周遭众人目睹此景,目光交错间,心中滋味难辨。女子,这一身份,这番缘由,在现实的映照下,既显得讽刺可笑,又满载着难以言说的辛酸与无奈。
向老板噙泪凝望着女儿低垂的头颅,语气中满是疼惜与慰藉:“骄儿,莫要怪罪为父与你娘亲。咱们行商多年,形形色色的人物见过不少,世间之人,无耻之徒……”言未尽,意已深,每一字皆是对过往风霜的慨叹与无奈。
向天骄闻言,缓缓抬起那双蕴含着诸多情绪的眼眸,望向父亲,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决:“如此说来,爹娘宁愿将珠光阁的未来,交付给一个至今都不知道有没有的姑爷,也不愿让女儿我,来承继这份家业,是吗?”
向老板闻女之言,心头亦是五味杂陈,他轻叹一声,语带几分无奈:“骄儿,为父为母亦是万般无奈。这世间之事,总有诸多不公,有些关卡,男子行走起来,确是要比女子顺畅许多。再者,夫妻同心,如一体之双翼,亦是常理。”
说到最后,向老板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沉下去,他深知这番言辞对向天骄而言,无异于一把锋利的刀,割裂着她的心房,却也无可奈何。
向天骄,这对夫妇的心头肉,掌上珠,仅仅一个丁子义的出现,就足以让他们日夜难安,心惊胆战。他们心里明白,这世道上,像丁子义这样的人,是永远无法绝迹的。
正当向氏夫妇沉浸在无奈与痛苦中时,一个清脆而坚定的声音打破了沉寂,那是向天骄的声音:“我所策划的一切,并非出于其他目的,只为守护珠光阁。”
“珠光阁?”向氏夫妇闻言,脸上满是困惑与不解。
向天骄微微吸了吸鼻子,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澜,续而言道:“自丁子义那事以后,爹娘便急于为我寻觅佳婿,与此同时,珠光阁的事务中,你们也悄然缩减了我的权限。昔日握于手中的进货大权不再,雄厚的本钱亦离我远去。然而,时不我待,近日我偶得一讯,玄天城中正有一大批水晶急待脱手,价格之低,前所未见。若能将此批水晶纳入囊中,加之先前所得的黄金,珠光阁未来五年之内,盈利之丰,自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