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葭虽聪慧，然其心中自有计较。正大常于萧副院长背后赞誉雍葭，言其机智过人，善于质疑，无论是否知其解，皆敢问之。问后，合意者则纳，不合者则置若罔闻。正大唯愿数月之内，不将摩托车之资尽耗于四姑娘山。同时亦惑之，詹师未尝言及实验室工作皆因接触化学品、危险品而相同乎？凡实验化验之不规范，皆或多或少有害于体，或许詹师未尝为实验学子及原单位之实验员工提供牛乳耳。

“汝今之福祉，胜彼学府。汝之薪资，既已超吾，又享十三月薪之利。初入博之门者，月薪仅三五千，且无他福。”

“此何可得乎？”

“汝或可诘问邹公，彼之副教授时，月薪仅三千余。”

“待升副教授，或可至五千。”

“吾已为汝觅一实习助手，此事且置不论，信与不信，皆无碍。”

“宜助之，互有裨益，亦助汝兼顾学业。无论劳务谁得，汝皆可参与。”正大每训学生，皆以相助师弟师妹为要。

“吾将留意。今日有推荐者来，后期或共吾于实验室。”

“彼从事废水之研究。”

“协助实验室。”

“彼之专业为何？”

“化学。”

“专科或本科？”

“未知。”

“应是本科。”观此，政委之思想工作未至，雍葭师姐尚未自觉或设法助江芸师妹，以践其初诺。

...

“总变。”

“彼之薪资，亦恐不足。吾告学生，其薪资已超吾三级教授矣。”

“大主任总支书之薪资，或仅为其三分之一至二分之一，彼尚不信。”

“彼子勿令其辞职读研。”

“否则恐成仇敌。”

“诺。”总支书与正大教授之观点，或真一致，或仅出于尊重。

“希望愈大，失望愈深。”

“学生之内心评价，胜于吾等自娱。”

“今日吾班有少女来，言欲明年读汝之研究生。”

“吾欲收在职或欲读博者。”

“他者压力太大。”面对总支书之赞誉，正大内心深感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哈哈，汝之魅力甚大，皆来寻汝。”

“学生争相投汝，未来恐需思如何婉拒。”

“指标有限，资格亦有制。新领导来，万一洗牌，吾之资格尚不可知。”

“不会，新领导无必要推翻旧制。”

“诺。”

“大抵如此。”

...

“师姐，吾有一问，班主任荐吾一联系方式，吾可称此为老师所荐乎？”江芸师妹加雍葭师姐之微信后问。

“可。”雍葭师姐答之。

“谢师姐。”

“师姐，今有空否？”

“何事？”

“师姐，汝之实验室今缺助手否？”江芸师妹受班主任之启发，求助于雍葭师姐。

“吾之实验室尚在建设中，尚未开始工作。若后需人，吾将留意并告汝。”

“若需人，吾或可请示领导，招汝入实验室。”雍葭师姐想起正大教授之嘱托，善意满溢。

“善哉。”

“谢师姐。”

“昔日言寻家教之兼职，吾亦在寻。吾亦可先试此道。”

“吾今假期拟留成都，数日后欲寻房舍。师姐有事，可随时呼吾。”

“善，谢师妹。”

“不必言谢。”有诗记云：

城头变幻大王旗，日日忙碌事非稀。

师姐频频传寄语，师妹殷殷求助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