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自然要血偿。
而且,他也不想再节外生枝,早结束,他也好早安心。
因为,他心中,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咦,我好想忘了一个人?”
正在他准备动手杀季冬雷和火如玉时,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云顶上,好像少了一个人的身影。
“是谁呢?”
“对了,是欢喜菩萨?!”
雄阔海一个激灵,他知道哪儿不对劲儿,因为他没看到欢喜菩萨,按理说季冬雷和火如玉都动手了,没理由欢喜菩萨会放过这次置他于死地的绝佳机会。
欢喜菩萨是身受重伤没错,但绝对不是没有拼死一搏之力。
所以,她为什么没动手?
她人呢?
趁机逃了?
还是有更大的阴谋?
“不好!”
雄阔海刚恢复一丝血色的脸庞,再度面无人色。
整个极乐山已为太平锁天幡封锁,逃是肯定逃不出去的,因而唯一的可能就是有更大的阴谋。
就在此时,雄阔海听到了“喀嚓”的声音。
声音清脆悦耳,就如有一把剪刀,正在剪什么东西一样。
声音响亮,雄阔海听得清清楚楚,但偏偏他找不到声音的来源与出处,就像“喀嚓”声,在他脑海中一样。
“喀嚓”
与此同时,清脆的“喀嚓”声,再一次在他脑海中响起,冥冥之中,他看到了一幅画面。
画面中,欢喜菩萨手中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剪刀上布满锈迹,剪刃满是豁口,上面布满红褐色的印痕,如干涸凝固的鲜血,透着不祥与诡异。
另一手则拿着一个纸人,纸人只是普通的纸人,只是纸人上写着他的姓名、生辰八字等。
此时,欢喜菩萨手中的剪刀,正慢慢剪过纸人的嘴巴。
诡异的是,当剪刀剪掉纸人的嘴巴时,竟有缕缕鲜血顺着纸人的嘴角流淌而下。
就仿佛,那不是纸人,而是一个人!
一个活生生的人!
雄阔海心中,生出难以言喻的惊惧与不安。
因为,他感觉那个纸人,就是他自己。
雄阔海刚欲张口,却发觉,他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然后,画面中,欢喜菩萨又依次剪过纸人的眼耳口鼻舌身。
冥冥之中,似有什么因果之线被剪断了一样,雄阔海忽然双目失明,双耳失聪,鼻失其嗅,舌失其味,身失其触,意无感于外。
这一刻,他失去了对外界的所有感应,亦无法控制身体,就如他的五感六识,一瞬被剪断了。
虽然失去了对外界的所有感应,偏偏他脑海中欢喜菩萨的画面,愈发清晰可见,就如欢喜菩萨,存于他的脑海中一样。
这时,只见脑海中的欢喜菩萨,拿起剪刀,慢慢剪过纸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