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此刻朝堂上,文臣无主骨,武将无肝胆,可谓是一盘散沙,景润帝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察觉,就更别说反对了。
“是啊,当初朕只是将这个想法稍微提了一下,他们便连连反对,说什么有伤天和,说什么无稽之谈,就连朕那个哥哥,也不理解朕的苦心,徒之奈何啊!”
景润帝承认道:“既然如此,那把他们留在朕的身边不是添堵吗,所以都打发出去算了。”
“朕本想着先生你与众不同,没想到,还是凡夫俗子一个,可惜啊!”
闻听此言,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恍然大悟,难怪万首辅已经百岁高龄了,还被派出去公干,不是因为景润帝重视什么洪流灾害、百姓民生,仅仅只是因为怕万百年,挡了他的路。
大祭酒冷笑一声:“那还真是对不起你的期望了,既然你怕这怕那,为什么不连我也一起支开呢?不是更万无一失吗?”
“朕倒是也想过。”
景润帝竟也承认了:“只是上次朕已经这么做过了,先生怕是已经有了警惕,朕若是再故技重施,怕是会适得其反,故而一动不如一静。”
大祭酒冷笑一声:“你就把我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也更方便监视是吧。”
“实属迫不得已,望祈先生见谅。”
景润帝装模作样地行了一礼,然后好奇道:“不过有一件事朕很好奇,朕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先生又是如何发现破绽、知道这些事儿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大祭酒也不欲在这里和景润帝废话:“景润,此事,你当如何处理?”
景润帝看着大祭酒,脸上笑容收敛:“先生,真的欲阻止朕吗?”
见大祭酒没有说话,景润帝又看向文武百官:“你们,也要阻止朕吗?”
沉默片刻后,先前那名白发苍苍的大臣率先出声:“圣上,此举有违天道,万望圣上三思?”
“是啊,我楚国已然危如累卵、风雨飘摇,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圣上莫要一错再错?”
“圣上初衷虽好,可此事太过虚无缥缈,圣上还应脚踏实地,着眼民生,莫要好高骛远,行将踏错?”
“圣上三思……”
“圣上三思啊……”
一时间,群臣皆俯首叩拜,劝谏着景润帝。
“唉……”片刻后,景润帝叹了口气,满脸落寞:“看来,你们都不理解朕的苦心,罢了,罢了。”
“既然先生和群臣都不同意,那此事便作罢吧。”
“圣上英明……”
群臣顿首而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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