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我特意给望城山传了信,他们今年也会有人来参加。”李长生摇头晃脑道,一头长发扫过的地方更多了。
“望城山的人不可能拜师吧?就是来玩玩,如果你来,也不会真让你拜师的。”
但易文君依旧拒绝了,她不想徒生事端。
“药王殿的事已经够我忙的了。”她委婉道。
“行吧。”见她实在不愿麻烦,李长生也不勉强,扫了眼桌面,拿了茶壶就走,“这个就当是抚慰我受伤心灵的赔礼。”
他从屋顶间跳走。
不觉得烫吗?
易文君看着李长生徒手握着刚煮好茶的茶壶飞快离开,只觉得天下第一不愧是天下第一,皮也比旁人厚多了。
“嘶,烫烫烫……”一个拐角,好面子的李长生赶紧放下滚烫的茶壶,用手捏着耳垂。
……
时间如流水,学堂大考的日子很快逼近,天启也多了许多外来学子,巡街校尉的工作量也增大了许多。
易文君照旧在药王殿看诊,也听了一耳朵有人当街纵马和北离八公子陆续回天启的事。
说起北离八公子,易文君曾远远看过几眼,当年灼墨公子和凌云公子在街道上纵马扬鞭的时候她就在路边,见识过他们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不过随着在天启生活的日子久了,两位公子再没有如此豪爽的时候,也不知是没了兴致还是被天启的规矩束缚住了。
至于其他几位,清歌公子和柳月公子出场排头大,墨尘公子显眼,易文君也是远远望见过的。风华公子自不必说,无名公子连他们师弟都没见过,更别说她了。
易文君算着,如今她也就是没见过卿相公子和无名公子了。
听闻卿相公子谢宣就读于“山前无路,一步登天”的山前书院,是丝毫不逊色于稷下学堂的地方。
易文君目露渴望,她哪里都想去看看去见识。
不过应该很快。易文君给自己打气,如今她已是自由身,因为师承辛百草,之后即使四处游荡也是理所应当。
药王殿走进一人,药童上前询问后指引他来到易文君的问诊台。
“把手放在脉枕上。”易文君随口道,但等抬头却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