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2 / 2)

他们听说老皇帝给予了他们同那些世家大族和豪门贵族一样入朝为官的资格和机会,而且从此以后还废除了传承了几百上千年的爵位承袭制和推荐制,他们别提有多高兴和多开心了,个个都欢欣鼓舞,喜不甚收不说,还对老皇帝那是感恩戴德的不行,直赞他是自大魏朝建国以来最圣明的君主之一。撰

他们在家大肆庆贺的同时,也有一些富户和大户们为了以示对老皇帝的感念和感激之情竟主动的开仓放粮,和在城中的几大菜市口施粥布药。

这愁的自然是那些世家大族和豪门贵族们,因为承袭制和推荐制的废除就标志着他们中很多人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他们或者他们的后代将不再享有像以往那般的荣耀和荣光,他们会沉寂,会没落。

而随着开恩科的出现,原本属于他们的利益将会削弱和取代,而那些一直被他们看不起,甚至是视为下等人的农民和商户将会翻身,与他们平起平坐,甚至是身份地位高过于他们,这叫他们怎么能甘心和服气?

可是不甘心和不能服气又怎么样?那是老皇帝下的旨意啊,他们谁敢违抗?所以就只能郁闷着。

“是谁?是谁告的密?咱们好不容易才拉拢到的几个军中的人,就这样的被人给除掉了,简直是可恶!”昭华宫中,高美人听到老皇帝对那几个人的处置之后就气不打一处来,只见她一把就将桌子上的东西给扫到了地上,脸上露出一片气急败坏的狰狞之色。

站于一旁的闵氏就道,“是啊,花了那么大的价钱,可结果却是这样,这不是等于将那么多的粮食都打了水漂了么?”

高美人厉目一横就朝冯桢看了过去,冯桢赶忙就道,“我知道,我知道,这肯定是萧凛那边干的,不然我想不到第二个人选,萧凛一直就视咱们家阿尧为眼中钉肉中刺,无时无刻都不想的把他给拔出掉。撰

那天的拍卖会萧凛也在场,他是怕咱们拉拢到朝中的一些重臣要臣对他不利,所以就时刻地派人紧盯着咱们这边,不然他们那三人怎么会落到那般田地?也好巧不巧正是咱们送礼的那三人。”

“萧凛?!”高美人微眯着眸子,眼里瞬间就露出一抹阴狠的光芒。

“既然这样,那你也就派人给我盯着辽东王府,随时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今天他折损了我们的人,改天我也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冯桢就道,“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了人手。”

与此同时,辽东王府,辽东王一进入到翟离先生的院子就被正坐在一处矮几旁边饮着茶和边看着书的翟离先生调侃道。

“让对手遭受到了损失,按理王爷该高兴才是啊,怎么还看起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辽东王嘴角扯出一抹淡笑,“先生有所不知,我这也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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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离先生为他斟茶的手就一顿,望着他一脸不解,“王爷此话怎讲?”

辽东王就道,“本以为让萧尧母子那边折损了几位军中之人,哪知这事却惹得了父皇震怒,然后父皇当众就宣布了一件事,那就是从今往后我大魏朝取消承爵制和推荐制,该为恩科制。”

“恩科制?”

“对,就是通过出题考试取仕,这取仕的对象不仅仅是那些世家大族,名门望族的子弟,而且还包含了寒门学子和商户子弟,总之,就是凡我大魏朝的读书人都可以通过恩科入仕。

这对我大魏朝旧的官僚体制不得不说是一种巨大的冲击啊,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拉拢的那些人,说不准到头来没几个用得上。”

翟离先生就皱起了眉头,“王爷这话是何意啊?”

辽东王就道,“父皇说了,凡是承袭祖上荫功超过三代以上的,后面若是犯了错,不论大小,一律夺爵,没收一部分或全部家产。撰

现在整个朝堂上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是人心惶惶啊,你说要是我们的人中今后有谁犯了错,那不是板上钉钉的折损是什么?你说到那时我还有几人可勘用?”

翟离先生垂眸静默了一会儿之后就猛地抬起头来道,“哎,王爷,先莫急,任何事物都有它存在的两面性,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这恩科取仕未必就不是好事。”

辽东王瞬间就激动了起来,“先生所言何意?”

翟离先生就道,“王爷,恕在下直言,旧的官僚体系确实存在着很多的纰漏之处,现在朝中的很多朝臣他们都是因为承袭了祖上的荫功才入朝为官的,他们中的一些人也的确是有能力,但是绝大多数都是那种能力平平或者无能之人。

说白了,王爷现在拉拢他们也不过是看中他们家族的底蕴和一些盘根错节的姻亲关系罢了,可是将来一旦承了那个位置,想要让他们帮着您治理这个管家,估计是很难,王爷还是得另觅有能之士,与其到那个时候再重新地培育可靠之才,倒不如从现在就开始培育。

陛下开恩科,可是广邀天下的世家子弟,名门望族子弟,还有寒门子弟和富家子弟,这些人身上集齐了家世,背景,能力,和财富,王爷若是能将这些人收归麾下,那王爷您的江山将会坐的更加的轻松和自在。

而且最关键的是参加恩科的这一批人必将是一些年轻之人,这些人好控制,您只要对他们稍加地许以利益,他们就会对您巴心巴肝,这比您去拉拢那些朝中的牢油条子要轻松容易的多,那些人一般的利益和利益少了您未必就能打动他们站在咱们这边。”撰

辽东王想了想就道,“先生所言正是,只不过这恩科取仕它不能立马就看到成果,因为这恩科它不是只考一次,也不是只考一篇策论,而是它要考四次,考七八门学科,一次的考题只会比一次的难,而且这考核的时间跨度能长达十年之久,所以很多人不一定就能过得了。”

翟离先生就道,“若是能轻易的过得了,那也就不是王爷您所需要的那种人才了。”

辽东王就叹息道,“本王怕本王等不到那个时候去。”

翟离先生就骇然,“王爷您是想?”

辽东王赶忙摆手,“哦,不不不,本王怎会存了那样的心思?本王的意思是说父皇今年已经七十有三了,他就是再能活又能活得了多少年?不要到时候恩科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他就驾崩了,你说本王到时候所需要的人才怎么去判定?”

“王爷,您那是最坏的结果,或许要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三年或五年就会出成果,恩科是陛下提出来的,想必陛下比您更心急的想要看到成果,因为时间确实是不待他了,他或许会未来几年每年都会开一次恩科,这样第一次通过的人就可以接着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第四次连考,到时候哪些人是有为之士不就一目了然了么?”

辽东王想了一会儿就道,“那咱们要怎么做?”撰

翟离先生就道,“王爷也知道,在下之前一直任职于书院,有不少的同窗好友和学生,他们中有不乏真才实学之人,王爷若是信任在下,那么在下就去给我哪些同窗好友还有学生们写几封信,告诉他们朝廷将要开恩科这件事,然后让他们都好生地做准备,以迎接接下来的恩科考试,之后在下会跟他们随时都保持联系,这样将来他们若是考中了,成为了国家的栋梁,就由在下去游说他们让他们站在王爷您这边,相信不是什么难事,王爷您觉得呢?”

辽东王听他如是说,就道,“先生严重了,我自然是信任得过先生的,那好,那这事就拜托先生了,”说完他就朝翟离先生隆重地行了一礼。

翟离先生赶忙回礼,“王爷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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