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这个最疼宠和看中的孙子,尉迟老丞相放下手中的书籍,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坐在,陪祖父说说话儿。”
“是,祖父!”尉迟焘一拱手,随即就走过去落了座。
尉迟老丞相就问他,“最近学业怎么样?”
尉迟焘中规中矩地回答,“还行!”
尉迟老丞相就点了点头,“明年若是取中,想过没有打算去哪里任职?”
尉迟焘面上的神色就是一怔,“祖父是不希望孩儿在京中?”
看着如此聪慧的孙子,尉迟老丞相满眼的欣慰,“京中虽好,但此时你却不宜留在京中,还是先到地方上去历练几年吧,当然,这是你明年取中了的话。”
尉迟焘就一脸的不解,“为何?!”
跟着尉迟老丞相就将今天在朝堂上所发生的事情给他详尽的说了,“几个皇子都被封为了亲王郡王,虽说陛下严令不许朝中的大臣们拉帮结派,但是这也是明面上的,私下里的很多人依旧会我行我素。
京中情况复杂,很多都是姻亲,世交关系,一不小心就会卷入到那些是非之中,陛下现在是老了,对手中的权利就更是看得紧。
平时你与那些世家子弟结交,祖父也不干涉你什么,但是你今后倘若是走上了仕途,这些方面还是要多加注意一些。
眼下明着那些皇子们是不会有什么动作,但是私下里难免会拉帮结派,但是眼下陛下却仍没有要立储的意思,所以咱们不能过早地站队,谁知道下一任帝王会是谁?几个皇子都不是心胸豁达之人,若是站错了,咱们家到时候可是会遭大秧的!”
尉迟焘就道,“祖父,我曾私下里听说辽东王的呼声最高。”
尉迟老丞相就道,“辽东王的呼声再高,能高过已故的太子?嫡皇长子五岁的时候就被立为了储君,当了几十年的太子,期间也未曾出过一丝的纰漏,大家都觉得他就是天选的下一任帝王,可是结果如何?”
尉迟焘听罢,心中顿时大骇,就只见他祖父又道,“我看这个储君的人选,陛下是不到最后是不会确立的,所以这期间我们决不能站队任何一方,祖父之所以在朝中屹立不倒这么多年,那靠的就是这种打太极的方式与人交往和周旋,不站队任何一方,也不损害任何一方,你要说墙头草也行!”
尉迟焘立马就道,“祖父,孩儿没有!”
尉迟老丞相就点头,“所以听祖父的,以后你在与人结交的过程中多加注意一些,也多留个心眼儿,切记在下一任帝王没明朗之前不站队任何一方,还是就是好好考虑一下子,就是倘若明年子取中之后你想去哪里上任!”
“喏!”尉迟焘随即起身,朝尉迟老丞相恭敬地拱手一揖。
又过了几日,这天休沐日,容烨回家,正坐在院中的凉亭里用心地擦拭着他那把赤渊剑,匡律和齐飞两人突然一脸愉色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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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我们回来了?!”
容烨擦拭宝剑的手一顿,看着他俩就问,“事情办的怎么样,可曾被人发现?”
匡律拱手道,“回主子话,事情办的很顺利,不曾被人发现。”
齐飞随即也就用力地点头,“嗯,主子,您不知道,那个殷超他有多坏,他们将那些钱粮抢劫了之后,直接装了几艘大船,企图通过那几搜大船将那些财物运往京城,但是哪知在途中他们听说了陛下派了廷尉府的人在彻查他们,他们立马就将那些船上的粮食都倒入了河中,只留下几十口装有钱财的箱子,然后在将那些船行事到中途的时候就弃怕船将那些金银财物地去藏进了一处僻静的深山里的山洞之中。
在他们将那些船上的财物卸完之后,竟然直接地将那几艘船的船底都凿了一个一个的大洞,然后直接将那些船给沉入了河底。
您说咱们大魏朝现在多缺粮啊,他娘的,那些粮食带不走,你直接把它弃在船上搁在江面上不就得了,到时候有人发现了那几艘空船,也能将那些粮食搬上岸救助些百姓不是?
可他们却偏要将它们给倒进江河里,您说江河那么深,河水那么湍急还有刺骨,这个天气谁敢下去打捞啊?那不是找死么?
有此心肠歹毒的奴才,由此可见他的主子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还想当皇帝呢,我呸,就这种不顾及老百姓们生活疾苦的人有啥资格去做那万民的主宰!我齐飞首先第一个就不服!”
站在一旁的容义看着他那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就道,“好了,好了,说重点,那那些财物呢?他们是否派的有人在那里长期看守?!”
齐飞和匡律随即就互看了一眼,两人的脸上随即都扬起了一抹阴谋得逞的神色,匡律跟着就又拱手道,“主子放心,那个殷超不怕他忙活了这么久,结果却是一道无用功。
因为官府的人对他们一行人查得比较紧,他们怕暴露了行踪,所以在将那些钱财放进了那座深山里之后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派人在那里看守,而只是象征性地留了两个人在那里,而且还是扮着深山里的猎户形象。
待他们的大队人马离去之后,我跟齐飞直接去将那两人给解决了,然后我在那里守着,齐飞就回咱们老家去将贵叔找了来,现在那些东西全被贵叔运回了老家藏了起来,贵叔说待明年四五月份的时候,那时候想必风声也不会很紧了,他便以往京中运粮运送家乡土特产为由将那些东西给捎进京来。”
容烨就点了点头,“好!贵叔办事我放心!就这么着吧!”
容义就一脸傲娇地道,“那是,贵叔可是咱们家的老管家了,除了主子您和侯爷,就数他考虑事情最周到的了,唉唉唉,你们两这次也算是回老家了,有没有带些老家的土特产啊?话说我都好久没有尝到家乡的味道了,怪有些想念的!”
齐飞和匡律两人又就是相视一笑,“有,带了不少呢,有两大车了,还有几大缸子的新鲜海货。”
“有新鲜的海货?”容烨顿时就诧异了。
齐飞就猛点头,“嗯,贵叔特意捎给主子您和侯爷侯夫人的呢,好在现在是冬季,那些海货东西倒也好运输,不然若是夏季的话那些海货恐怕早就死翘翘臭的不能再臭了。”
容烨起身,将手中的宝剑插件剑鞘里,然后将剑递给一旁的容义,让他拿回去放进他的屋里,跟着他便背着手往厨房的方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