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在外面守着(1 / 2)

下了朝之后,大家走在宫道上,然后就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了起来,“陛下对这个蜀国公主看来的确是看得很重啊?”

“那能不重嘛?整个嫡系一脉现如今也就只剩下了她那么一根独苗苗了,陛下想把嫡系那边的血脉延续下去,也就只能靠着这个小公主了。”

“要我说陛下现如今这般做派,又何必当初呢?!”

“唉,王大人,慎言,慎言!”身旁的几个人立马就朝四周小心地看了过去,提醒着道。

“哦哦哦,对对对!”那王大人自知自己刚才是失言了,于是也赶忙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心地朝四周望了望,发现他们几个人的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之后这才放心了些。

然后跟着有人就又小声着道,“唉唉唉,我听说廷尉府这回派去扬州的人并没有什么收获,不仅没有查出那些粮钱的下落,而且也没有找到那抢劫的作案之人,陛下这心里是窝着火呢,他直觉干这事的人是京中之人,而且大多跟几位皇子中的某个人脱不了干系。

加之这广陵郡主又这个时候对那小公主如此作为,这就让陛下更加的担心那几个皇子皇女们将来不会善待了那小公主,所以这才赐了她一枚玉佩,赋予了她一定的反击权利,今天又在朝堂上将话题挑明了说,目的就是为了敲打那几位皇子今后不管他在与不在都不准许他们对那小公主下手,至少他们明面上是不敢,毕竟陛下今天都当着满朝的文武大臣们都那样说了,不然到时候就会遭到人的口诛笔伐,说他们不忠,不孝,不臣!”

“哦,原来是这么个情况,”几人随即都一副恍然明白了的神情。

然后其中一人就叹息道,“唉,陛下为了那小公主也可谓是良苦用心了!”

“唉,谁说不是呢?!这就是没了父母的孩子的可怜之处,陛下都那么高的年纪了,就算是身子骨现在还健朗着,但是谁又知道他还能护得了她几年?

虽说陛下到时候去了,还有那巴陵长公主,但是巴陵长公主就是一个弱质女流,她到时候都自身难保,就更别遑论还保护那小公主了!”

几人就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有一人就道,“估计陛下一直迟迟不肯确立储君人选,也是有从这方面考虑过的吧,他觉得还是要多观察多了解些,得找个靠谱的人坐上那个位置,这样将来那小公主才有活命的机会。

不然若是立了一个心机深沉,又小肚鸡肠且心肠歹毒之人,那小公主特定活不长久!”

大家又就点头,觉得他这话说得尤为的有道理。

萧尧回到自己的寝殿里,又是一脸的愤慨跟不悦,这个老不死的,就是偏心,偏心死了!什么好东西都给了萧黎那个死丫头片子。

先是赐给了那么大一块封地,后又是动不动地就赏赐她那些金银珠宝首饰,以至于她现在拿着那些金银珠宝首饰去开店做生意,赚得是盆满钵满,现在竟然又赏赐给了她一块贴身的龙形玉佩,赋予了她生杀大权,就连他们这些皇子王爷公主都可以斩杀,那他以后就更是动不了她了。

一直贴身跟随着他太监何杰是知道自家主子因何不高兴的,于是就上前开导着他道,“主子,要奴才说啊,这都该怪那个广陵郡主,要不是她跑到那个蜀国公主的店铺里去贪占小便宜,陛下也不得如此动怒。

陛下那个人他本就生性多疑,心想着他的一个庶女都在时刻地想着欺负他的嫡皇孙,就更别说你们这些皇子了,你们跟太子殿下那都不是一个娘生的,那将来恐怕也就更不会在意蜀国公主那个侄女了,说不定到时候还会觉得她碍眼,将她给除掉也不一定!

所以陛下才赐给她那么一块自己的玉佩的,而且还在朝堂上当着满朝的文武大臣说了那么一番话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将来监督你们不要去对他的嫡皇孙下手,不然那就会留下话柄,遭人攻坚,满朝的文武大臣都会对他口诛笔伐,试问一个对自己皇位都构不成任何威胁的侄女儿都不放过的人他又有何资格坐上那个帝位?到时候那些文武大臣们都就可以将他从那个位置上给拉下来,然后另扶明主!陛下这招不可谓不老谋深算啊!”

萧尧在听了他的分析之后,眼里就迸射出了一抹阴狠之光,同时也捏着拳咬牙切齿地骂道,“萧雅这个贱人当真是该死!”

那何杰见他如此深情,立马就劝慰道,“主子,这个时候,您可千万别胡来啊,陛下现在正在怒头上,咱们可不能去触了他的霉头!美人还希望您能尽快地荣升成亲王呢!”

提到这个,那萧尧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他极没好气地就朝何杰狠瞪了一眼,那何杰即刻就闭了嘴,一副害怕地神情退至到了他的身后,萧尧就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独自在那里思考事情去了。

萧哲的心里对老皇帝的这一行为虽然也有颇多的怨言,但是他却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因为他一直奉行的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怕那老皇帝现在是如何地疼宠他那个嫡支的独苗苗,只要他将来蹬腿了,新皇继位,想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将她们姑侄俩给铲除掉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犯不着他现在就去为这种事而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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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的将萧尧和萧凛以及萧扬这几个对手给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哦,再过不久说不定还有个萧函,他那个二皇兄,这么些年他一直都在封地上,也不知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还有他手里的实力如何。

萧凛跟萧哲想的差不多,觉得她不过就是一个女娃儿而已,老皇帝再怎么疼宠也翻不出什么样的花浪来,挺多也就是把她养得恃宠而骄些罢了,这样更好,等他将来登上了皇位,直接就以这个现成的理由将她废除了就是,还不用他再去找借口,现在那小丫头得到了多少么,将来他就让她吐出来多少。

萧扬则是无所其位,因为他横竖觉得这个皇位也不可能是他的,他对现在的亲王爵位很满意,老皇帝爱疼宠谁就去疼宠谁,等他将来及冠了直接就躲到封地上去做他的逍遥闲散王爷去,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都没有人再管他了。

还不得不说他这个人听佛系的,当然,这个时候还没得佛,依旧是道教和老庄的天下,讲求的是黄老之说,倡导的是无为而治。

其实这种无为而治在老皇帝这里已经是名存实亡了,他倡导的是法治与儒学共治,但是不排除那些皇子和氏族们看一些有关于黄老之说方面的书籍。

这个萧扬的老师就是一个受之说影响颇深的大儒,所以萧扬被他教的也还是受了一些影响。

萧黎被老皇帝赐了一块贴身的龙形玉佩之后也还是有些好处的,比如说几位皇子都识时务的歇了去找她麻烦的心思。

尽管他们都甚是不甘和不服老皇帝对她的如此偏疼和偏爱,但架不住自己的性命要紧,所以,他们都觉得,只要自己不去招惹她,就算是她手中有那块龙形玉佩也不能拿他们怎样。

秦氏即便是被废为了庶妾,也遭了萧凛的厌恶,但是她的消息渠道却依然是很灵通,萧黎被老皇帝赐予了一块贴身的龙形玉佩的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她知晓了。

秦氏坐在暖火炉旁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对着一旁挽着线的冷氏道,“嬷嬷,你说这天道好不公,明明都是陛下的皇孙,萧黎就能被陛下整天的捧在手心里疼呵着,要什么有什么,没有什么也会给她弄来什么。

而我的阿晨和阿玲原本也是嫡子嫡女,却一遭受了我这个母亲的牵连,也被降为了庶子庶女,老皇帝从来就没有将他们俩真正地当作个自己的亲孙子,哪怕那些年我极力地讨好着他,他也没有正眼的看待过我那两个孩子过。”

冷氏就安慰着她道,“主子,您别想那些,对身子无益。”

秦氏就一脸愤恨地地道,“可我内心就是好恨,好不甘啊?!”

冷氏见她那神色,就一脸紧张地道,“主子,您可千万别胡来啊?你得想想小世子跟小郡主,他们现在都还年纪尚小,需要您照顾,可不能失去您的庇护啊?

您现在有再多的不甘和不平都必须得压在心底,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现在就是要忍,忍个几年就好了,这个时候您可千万别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宫里的那位已然对您极为的不满了,您若是再做出什么事情来,您想过后果没有?!”

秦氏就一脸讽刺地道,“我知道,你放心,我只不过也就是跟你随便地牢骚几句罢了,眼下我自然不会去做那些傻事,你说的对,哪怕我就是不为我自己,我也得为我的一双孩子考虑。

我不会弃他们于不顾的,更不会让别人欺负了他们去,他们失去的总有一天我会一点一点地重新地给他们夺回来!”

冷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唉,这就对了,老奴这就放心了。”

很快曹寅被罢免御使大夫一职的消息就传进了萧黎姑侄俩的耳朵里,那时姑侄俩正在用午膳,小冉公公却突然地跑进来跟他们禀告了事情的原委。

巴陵长公主听罢,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脸色也阴沉地可怕,“这个老匹夫,还跟陛下做亲家呢,却这样的跟陛下唱反调,他被撤了职也是他活该,咎由自取!”

萧黎不甚在意地继续用着午膳,也给巴陵长公主的碗里布了两筷子菜,“姑姑莫要气了,那曹寅不过就是一条疯狗罢了,有什么值得咱们去跟他计较的。”

巴陵长公主就道,“对,那就是一条疯狗,总是喜欢逮着谁就咬谁,好像隔两天不咬个什么人就彰显不出他的存在似的,咱们的确是没有必要跟他计较的,横竖他以后也不是朝中的官儿了,就一个靠着祖荫过日子的闲散侯爷罢了。”

说到这里,巴陵长公主的嘴角突然地又扬了起来,看着萧黎满眼的都是笑意,“不过,你皇祖父赐你贴身龙形玉佩的这件事被那些朝中的人知晓了也好,这下子他们就不敢轻易地来招惹你了,尤其是你的那些皇叔和皇姑们,还有一些对咱们有成见的皇亲国戚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