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走了?”萧黎慢腾腾地沐了个浴出来,就看到她姑姑正坐在她的屋里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姑姑就道,“都没让他们进来。”
萧黎就点头。
她姑姑就又道,“人是都走了,东西却留了下来,你说这不是诚心膈应人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咱们家什么好东西没有,还稀罕他们那点儿破玩意儿?”
萧黎就问了都送了些什么东西来?
她姑姑就说,“我没看,都不稀得那些东西还看它干什么?”
瞧她姑姑这气样子,萧黎就笑了。
一旁的彩屏姑姑就笑道,“奴婢倒是看了一下,倒也不是稀罕他们那东西,而是到时候还回去的话,也清楚都是些什么东西,金银珠宝,玉石宝石,药材什么的都有,品质都极佳,尽都是些好东西。”
“品质极佳?有多佳?”萧黎顿时就来了兴趣。
彩屏姑姑就笑道,“好几样都不比咱们库房里的那些珍品差。”
“收下,收下,干嘛还退回去啊?我看大可不必!”萧黎当即就拍了板。
她姑姑的眉头当即就蹙了起来,“我的小祖宗,我当初在宫门口的时候可是当着那么多的宫门守卫说过我们不稀罕他们的那些东西的,让他们带回去的,咱们现在又收了人家的东西,这不是出尔反尔咱们自个儿打自个儿的脸么?”
萧黎就道,“哪有在出尔反尔了?姑姑,您也说了让他们带回去,可是他们没带回去啊,那可就怪不着咱们将礼物给收下了。
姑姑,我觉得您这个人就是太实诚了,人家都打了咱们一巴掌了,给了个甜枣您就接着啊,好歹也是个心灵上的慰籍不是?
您不接,这打也挨了,还没捞到东西好处,那是不是很亏?要我说啊,接,咱们还得多多益善的接!白送上门的钱财干嘛不接?”
屋里的众人听了她的话之后,都就呵呵地笑着,他们家小主子的想法就是不一样,与别人的就是与众不同。
她姑姑就道,“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们收了他们的东西,那不到时候就气短么?”
萧黎就不赞同了,“谁说的?咱们不仅要大大方方地收了他们的道歉之礼,而且事情该怎么样就还是怎么样,原则还是坚持!
你以为咱们收了他们这个礼他们就真的可行安心了?才不会呢,我之所以让人在对她们实施了惩罚之后直接将她们扔回府去,那我就是要让外面的人知道那蠢妇犯了何罪。
想必她那因何事而挨打的破事现在都已经传遍整个燕京城了吧?最近那些御史们都闲得慌,得让他们找点儿事情干干。”
“你是说?”她姑姑的眼睛霎时就亮了。
萧黎就点了点头,“惹到咱们头上,我不让她脱层皮!好了,那些金银钱财的就都收进库房里吧,至于那些药材嘛就给胡大夫那边送去好了,让他制成各种药丸子以备使用。”
“喏!”
翌日,早朝之上,老皇帝首先是和诸朝臣们讨论了国家大事,随后国家大事讨论完毕,老皇帝见下面的一众朝臣们好像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之后,王公公跟着就站出来喊道,“有事继续启奏,无事退朝!”
随着他那一高亢的嗓音落下,御史台一御史就站出来道,“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老皇帝盯着那御史就道,“准!”
本来就一直提心吊胆地上着朝的萧函等人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却又被这御史给弄的惴惴不安了起来。
“陛下,臣今天要弹劾一人。”
“你要弹劾何人?”老皇帝端坐在上首的龙案之上,目光威严地盯着那御史就问。
那御史就道,“臣所弹劾之人是兖州刺史高辉!臣要弹劾他的是治家不严,不敬皇族,藐视皇权之罪!”
下面的一众人等立时都就窃窃私语了起来。
那高辉立马就跪到了大殿的中央,头贴着地面直呼,“陛下,臣有罪,臣有罪!”
萧函的内心也是惶恐一片。
老皇帝看了正在前后左右议论成一片的朝臣们,又看了那高辉一眼,最后目光就定格在了那御史的身上,“哦?他是怎么个治家不严,不敬皇族,藐视皇权了?!”
那御史就振振有词地将他所了解到的,也调查了的事情起因经过给一五一十地向老皇帝禀奏了,末了还道,“其母既然敢公然地在东宫的大门口就对两位公主那般的轻视和极尽嘲讽,由此可见在他们自个儿的家里面又是怎样地不将我大魏朝的皇室放在眼里了,这难道还不是高刺史他治家不严,他们一家不敬皇族,藐视皇权之有力的铁证么?”
跟着另又有一大臣就站出来道,“陛下,臣附议李大人所言,这不敬皇族,藐视皇权,说明此人包藏祸心,有反心!”
此话一出,下面一片哗然,那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那高辉顿时就被吓得身子是瑟瑟发抖,一个劲地向老皇帝磕头表忠心道,“陛下,臣没有,臣不敢,臣不敢呐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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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的家母平时嘴的确是碎了一些,说话做事也从来不过脑子,臣也多次地劝说过她要她改改她那性子,可奈何家母她就是改不了,我大魏朝历来就以仁孝治天下,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子不言父母之过,臣也实属无奈呀,陛下!”
那李大人就道,“高刺史,你是朝廷命官,且还是镇守一方的大员,是朝之重臣,你倘若不是不曾为官,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你这以父母为天的孝顺之言倒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