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回到自己的住处,在快速地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之后便即刻地领着人去往了公主府的地牢。
待他们到达地牢之后便看到几个满身血迹的黑衣人正用铁链束缚在几根铁柱之上,看来已经是被好好地招呼过一顿了。
萧黎径直走到一旁的主座上去坐了下来。
其中有两个黑衣人缓缓地抬起头来朝袁盎等人看了过来,其中一个人瞪着袁盎就突然地破口大骂了开来,“既然落在了你们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有种的就给老子们来个痛快,别他娘的磨磨唧唧的?!”
猜测这几人有可能是冒用了南安国人的身份,袁盎的心里本就窝着火,突然听到这骂骂咧咧的声音,脸当下就难看了起来,只见他二话不说地一把就夺过了旁边一个侍卫手里的鞭子径直就朝那骂人的黑衣人走了过去,举起手来就直朝对方的脸上甩了过去。
“啊?!”
随着他那一鞭子落下,对方立时就发出了鬼哭狼嚎般叫喊之声。
“你他娘的都是阶下囚了还这么地嘴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一块贱骨头,烂命一条,还敢如此嚣张,给老子充老子,看老子不抽死你!”
袁盎的鞭子可不待手下留情的,那一下又一下的,每一鞭不说用了十分的力道,那也是用了八分的,每一鞭下去都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而对方的哭喊声也是一声的比一声凄厉。
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对方的那张脸就被他抽打得是面目全非,鲜血直留,一张嘴更是肿得跟腊肠似的,就连嘴里的牙齿也打落了一大半,而对方的叫喊之声也是一声弱过一身。
其他的几个黑衣人见罢,内心里都极不平静和担忧,生怕他们也会遭到如此残忍的对待。
“好了,先停手吧,若是再抽打下去倒真如了他想速死的愿了!”眼见对方已然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萧黎随即出声阻止道。
袁盎停下手上的动作走回至萧黎的身边站好。
听到她的声音,几个黑衣人这才循着声源将目光望向了萧黎,当看到她脸上覆着的那张白玉面具时,几人的眼里又是一阵大惊,其中一人试探性地唤道,“蜀国公主?!”
听闻蜀国公主毁了容,所以之后脸上便一直戴着一张面具。
萧黎目光淡淡地扫向那出声之人,随即出声道,“想死?可以成全你们!不过落到了本殿的手里,这死法可由不得你们来选,而是由本殿说了算!”
几人听到她这话,面上都露出了一抹惊骇的神色,一个个都警惕地看着她,不过却是谁都也没有出声,更没有谁再敢出言不逊,要知道就他们的那个同伴刚刚给那袁盎充了一句老子,就被打成了那样,更何况眼前之人还是蜀国公主,这片蜀地上的主人,倘若他们出言不逊了,那估计会死得更痛苦,更难看!
萧黎看了几人一眼,随即伸出手指着四周墙壁上的那些刑具道,“看到没有,那墙壁上的每一种刑具都代表着一种刑法,你们是想要被送去城中的斗兽场扔给那些凶兽们生撕分食了呢还是说想要直接拉到马场上去五马分尸而亡,亦或是受那三千六百五十刀的凌迟刮骨之刑?放心,这种刑法不到最后一刀你们是不会死的,不过也就是痛苦个几天几夜而已。”
几人听罢,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萧黎看到他们这样,嘴角随即就扬起了一抹讽刺之笑。
就这样的,还当间谍细作?
“袁盎,让人去将仵作唤过来,我看就给他们选最后一种吧,凌迟刮骨之刑,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肉像片烤鸭一样一片一片地割下来,直到最后一片肉为止,让他们看看自己的骨架是何模样!”
“喏,”袁盎一拱手,跟着便吩咐一旁的一个侍卫去将仵作给唤了来。
那仵作来的很快,“小殿下,袁将军?!”
袁盎就道,“这是几个他国的细作,小殿下赐了他们凌迟刮骨之刑,你行刑吧!”
“喏!”
只见那仵作随即就将他的那些家伙什给拿了出来,然后依次地摆放在旁边的一张条形的空桌之上。
看到他那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刀具,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足有十几把之多,那几个黑衣人的脸色直接被吓成了菜青色。
那仵作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直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走去,那黑衣人见罢,瞳孔紧缩,身子更是不住地颤抖着,他瞪着那仵作手里的刀就一个劲地摇头道,“蜀国公主,士可杀不可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萧黎嘴角的讽刺之意更弄了,“跟本宫讲条件,你们也要有那个资格才行!本宫不能这么对你们?本宫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们?你们可是细作,不是良民!
你们身为细作,就应该预料到自己将来会有这么一天!对待细作,本殿怎么行事都不为过!行刑!”
“喏!”
只见那仵作一个快步上前,一把抓起那黑衣人的一只胳膊,手起刀落地就在他的手臂上削下了一块肉来,看到掉到地上的那块肉,那黑衣人的眼睛都瞪直了,跟着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便席卷了全身,他的整个身子也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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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黑衣人见他们竟然是来真的,一个个地都在心里面对萧黎畏惧的不行,有一个人甚至直接就被吓尿了。
这蜀国公主简直就是个恶魔!
那仵作再次捉住那黑衣人的胳膊,手起刀落的就在对方原有的伤口旁边又削落了两块肉下来,这样对方的胳膊果真就见了深深的白骨,就连那不住往下滴落的鲜血也没能掩盖住了那一截的白骨,让人看得是胆颤心惊的同时也遍体生寒,几个黑衣人更是呕吐不止!
萧黎嘴角的讽刺之意浓烈的几分,她对那仵作使了个眼色,那仵作会意,作势就又要去行刑。
那黑衣人强忍着蚀骨的疼痛惊恐地求饶着,“不,不要,蜀国公主,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
“哦?!你要招什么呀?”萧黎假装不知。
那黑衣人就道,“我们不是南安国人!”
其他几个黑衣人就像那泄气的皮球一样垂下了脑袋。
萧黎手一抬,那仵作停下了行刑的动作,萧黎盯着那黑衣人就道,“哦?!你们不是南安国的人,那你们是哪国的人?”
那黑衣人就沉默了。
萧黎就道,“你若是不想要再继续地经受着这凌迟刮骨之刑就想清楚了再回答,不过本宫得提醒你,机会只有一次,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的了,本宫不听废话和谎话!倘若你敢用谎言来糊弄本宫,本宫定会让你将那剩下的三千六百四十七刀给享受了的,”说完,萧黎也将那犀利的眼神扫向了在场的其他几个黑衣人,“你们也一样!”
只见她话音刚落,就见那被受了刑讯的黑衣人立马就道,“我们是西晋国人!”
其他几个黑衣人也立马地点头附和道,“是,我们是西晋国人!”
袁盎等人都吃惊不已,要知道前不久他们就将西晋国安插在蜀地的探子和细作给一网打尽了,怎么这才隔了多久,就又冒出来了西晋国的细作?这些人究竟是说的实话呢还是说又是嫁祸他国糊弄他们的?
袁盎等人齐刷刷的就将目光看向了萧黎,就见自家主子脸上的神色毫无波澜,一副一点也不意外的神情。
难道说殿下早就知道他们是西晋国的细作?!
萧黎盯着那黑衣人就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时候潜入进我天府城的?潜入进我天府城有何目的?还有交代出你们在天府城的同党,一共有多少人?暗庄又设在哪里?一共有多少个?还有可有我大魏朝的人参与?参与的人又都有谁?事无巨细,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漏掉!
你们交代的越是清楚,越是明白,越是彻底,我便可以答应你们,放你们一条生路,甚至还可以给到你们一笔钱财,你们可以换个身份带着那些钱财前往他国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去过一种平静的生活!
倘若你们有所隐瞒,对不起,你们该承受的刑法一律免谈!”
“是是是,我们一定老实交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隐瞒!”萧黎此话一出,立马就有一个黑衣人抢着回答。
“我还有事,这里就交给你了,到时候向我汇报结果,另外将他们几个分开关押审讯,”萧黎起身,在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直接地领着人离开了。
“喏,”袁盎对着她的背影恭声地应着。
而那几个黑衣人都就暗自地咯噔了一声。
好一个蜀国公主,人不大,心眼子倒是比那蜂窝还多,她这是怕他们当面串供,对交代有所隐瞒呢。
把他们分开关押审讯,这样他们为了生存活命,还有不受那酷刑之苦哪还不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到时候他们只需要嘛着几张口供一对照,那交代的少的,不清楚的,肯定就会受到严厉的酷刑招呼!
就在他们思索间,突然就听到袁盎对着他身旁的几个将士道,“你们两个去将他带到丙字号狱房审讯,你们两个将他带到戌字号狱房审讯,那一个壬字号,那一个申字号!”
“喏!”众人齐齐拱手领命,然后便上前去押着自己所负责的犯人去往不同的牢狱。
这几个牢房彼此间都相隔甚远,且隔音效果也是一流,哪怕就是他们高声叫嚷彼此间也是不能听见的。
从地牢里出来,萧黎并没有回到宴会之上,而是直接地回了自己的书房,然后拿起之前的拼凑的物件儿开始继续地捣鼓了起来。
“小殿下那会儿在宴会上并没有用到多少饭食,奴婢去给小殿下准备些吃食,小殿下想吃什么?”茯苓在将花瓶里花换了水之后就问道。
萧黎手上的动作一顿,还别说,还真有些饿了。
“晚上有家宴,就简单点吧,给我来碗排骨米线吧。”
“喏,奴婢这就去!”茯苓朝她快速地一福身,跟着便一脸欢快地离开了。
一会儿之后,还不到半个时辰,茯苓就提着一个食盒回来了。
她将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摆放在不远处的一张长条形的矮几之上,“小殿下,已经好了,可以过来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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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