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振振有词,一脸认真,仿佛是在朝堂上谈论着最严肃的国事一般。
宜修:......但凡上一世你有这一半的觉悟,我儿子也不至于没了。算了,随你吧,男人嘛,幼稚又善变。
她任由胤禛继续抱着弘晖玩闹,自己去镜子前卸下钗环准备休息。
见宜修不再理会自己,胤禛又玩儿了一会儿,便将在门口守着的剪秋喊了进来,让人把儿子交给了乳娘。
自然了,剪秋临出门前,胤禛的眼睛还一直黏在弘晖的身上。
但剪秋一走,胤禛便蹭到了宜修的旁边:“我来给你卸。”
只不过,这卸着卸着,就从钗环卸到了衣服。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好在,如今佳人在怀,不需要苦苦相思。
第二日,宜修浑身酸疼,好久没做过这么剧烈的运动了,忍不住皱眉:不行,还是得让四阿哥多去看看其他几个美妾,自己身子要紧,夫君还是多去别处吧,谁在乎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反倒是胤禛,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入宫的时候,他没忘将多罗格格来府中的事情,一五一十转告给了额娘德妃。
德妃听后,脸色果然也很不好看。
她知道,无论自己过去有多疼爱柔则,她暂时都不可能获得儿子的欢心了。
如此算来,府中适合做嫡福晋的竟然也只有宜修了。
没了阻拦,内务府很快便拟定了册封的日子,便定在下个月的六月初五举行,不过还有十数天而已,一同下来的还有册封嫡福晋的宝印和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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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宜修要升为嫡福晋的消息便在各府中传开了。
不少府邸都送来了庆贺的礼物。
但其中最华贵的那一套,还是德妃赏赐的整套金镶玉首饰匣。
里边钗环玲琅,一打开便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熠熠生辉,便是匣子中用来衬首饰的绸缎,都是难得的银线苏绣,故而整个匣子里都格外明亮。
宫中赏赐下来的时候,胤禛率领阖府在门口谢恩,柔则也远远地看到了一眼。
只一眼她便认出来了,那是德妃当年从乌拉那拉氏带去的陪嫁。
自己年幼时进宫,德妃还曾指着这匣子逗自己,要将来给自己当嫁妆呢。
如今转脸却又赏赐了宜修。
莫说是这匣首饰,便是这满屋的赏赐和贺礼,本就应该属于自己的,宜修一个小小的庶女,被自己压在身下十几年,凭什么一朝得势,便如此张扬!
陪在一旁的芳落,偷偷抬眼打量了下柔则的脸色。
只是一眼,她便知道自己这日子又要不好过了。
这柔则表面温顺娴雅,但只要心情不好便要拿自己出气,什么手掐罚跪太阳下站规矩,和当年在府中,多罗格格折辱丫鬟的手段是一模一样。
外人眼中,母女二人性情完全不同,其实骨子里都是一样的。
只恨自己的身契还在乌拉那拉府中,长久跟在柔则身边被出气,自己这身子迟早要被废掉。
既然主子自己不争气,便让她这个丫鬟来吧。
打定主意后,芳落决定好好筹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