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贪念越多,也就越容易上钩。
何况,如今的胤禛还只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虽然聪明,但到底还没有后来经历“九子夺嫡”后,登上皇位的敏感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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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四阿哥胤禛果然又去了柔则那里。
“快起来,柔儿今天感觉怎么样,福晋送来的血燕可吃了?”
胤禛抢上前两步,一把扶起正要行礼的柔则,搂着她如今依旧纤细的腰身,关切道。
“妾身一切都好,只是血燕实在太贵重了,妾身实在愧不敢当。”
柔则心道,自己不过是散播了两句身子虚弱,这个宜修怎么就一天一个花样,不是送难喝的安胎药,就是送名贵的食材,把自己架到火上烤。
“嘿嘿,柔儿怀着孩子辛苦,怎么会不敢当呢。”胤禛搂着柔则坐下:“柔儿放心,想要什么就说,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和孩子。”
“柔儿貌美多才,生下来的孩子也必定是个招人喜爱的,我心中,最盼望的还是柔儿的孩子。”
胤禛一句句话砸出去,柔则顿时觉得有些晕晕乎乎了。
她娇嗔道:“那四阿哥到底是更在意这个孩子呢,还是更在意妾身?”
“都是当额娘的人了,居然和自己的孩子吃起了醋。”胤禛嘿嘿一笑,心情大好,伸出手摸摸柔则的脸庞:“当然是更在意你啦。”
一片绯红浮现,柔则低头浅笑。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一连几日,胤禛都宿在了柔则那里。
虽然后院中难免有些不满,但在宜修的故意压制下,很快就在表面上平息了,反而还主动免去了柔则每天的请安,和令妤如今一样,在房中安心养胎即可。
流水的补品,更是排着队被送进了龙井阁中。
多罗格格见此,也总算放心了下来,又住了几日后,便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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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罗格格走后,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了龙井阁,是齐月宾,也就是后来的端妃。
芳落领着齐月宾进来时,柔则正拿着针线,给孩子亲手做小衣服。
见到齐月宾进来,便想要从榻上下来,互相见礼,反倒被齐月宾一把按在了床上:“快躺着,你怀着身孕,我们姐妹间何必见外。”
柔则微微一笑,心说我们什么时候是姐妹了,我那真姐妹可在永康阁里照顾她的孩子呢。
但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口中却亲昵道:“齐姐姐心疼我,我便躲懒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齐月宾道:“本也没什么事的,只是今日向父近请安后,想着过来看看你,这些日子,身体可好些了?”
齐月宾说的真诚,柔则接的也感动:“多谢姐姐挂念着,身子已经好些了,妹妹时常觉得大家对我太好了,心中有些不安,福晋如今免了我请安,若是方便,还请姐姐代我向大家转达惶恐。”
齐月宾听到柔则如今称呼宜修为“福晋”,心里想着,这趟甘露寺之行倒是让柔则学乖了一些。
她笑了:“有什么可不安的,你怀着孩子,四阿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