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息没有将自己的心声说出来,但她有读懂自家主子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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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宜修带来消暑的东西,吃穿用度,应有尽有。
德妃心中很是满意。
还是儿媳好啊,隆科多那个男人来了,除了一身汗臭味儿,什么都没带,高下立见。
喝了半碗清甜的百合莲叶粥,德妃娘娘觉得自己的燥热被压下来了一些。
她开口道:“如今已经要到6月份了,弘昶已经在宫中住了有两年的时间。”
“是啊。便是从他落水到现在也有一年的时间了。这一年中太医们也都精心治理,可妾身每次来额娘的宫中看他,这孩子怎么都不见好呢?”
宜修表现的忧心忡忡。然而她的内心并不在意,弘昶如今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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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有你这个嫡母操心他,本宫也就放心了。”
德妃吩咐竹息将弘昶抱来。
宜修:嗯?我哪句话说我操心他了?我明明一点都不关心他的。
但德妃已经不由分说地将弘昶塞进了宜修的怀中。
“前些日子,皇帝来永和宫,看到弘昶也说,若是这孩子治不好,便也不必强留在宫中。”
“毕竟他的阿玛和额娘都在宫外。皇上和本宫也不忍见总是骨肉分离,你今日既然来了便把孩子一起带回去吧。”
德妃说罢,便将奶娘也叫了过来,让她们跟着宜修一起回去。
“好。额娘放心。”宜修随口答应了一句,反正这孩子回去,也不需要她亲自喂奶。
多张吃饭的嘴,贝勒府还是养得起的。
弘昶被接回府中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府邸,包括正在禁足的龙井阁。
柔则以为红场回来了,自然会被送到龙井阁中,她顿时精神了不少。
她与儿子好久没有见面了,即便知道孩子脑子受了重伤,但她还是很思念自己。
然而左等右等,等了五六天,都不见弘昶被送回来。
柔则急了。
难道是宜修把孩子抢了去,不还给她了!
屋子里,柔则急的团团转。
宜修从小便是这样,不论是什么好东西,只要是被她看上的,她便会使诡计抢了去。
东西,婚嫁,现在连她的亲生儿子都不肯放过。
“芳若,我要去找贝勒爷,告诉她我才是弘昶的额娘,宜修怎么可能会真心对她?”
柔则心中焦急,向门外闯去,然而一开门,就碰到了两个严阵以待的侍卫,柔则的脸差点撞在对方拿着的长枪上。
“放我出去!”
她放低声音,勉强压着火气道:“小阿哥回来了,我才是他的额娘,我去看自己的儿子,你们干什么阻拦着我?”
“奴才不知道什么小阿哥,只知道恪尽职守,庶福晋还是别难为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了。”
那侍卫表面抱拳,实则是将柔则的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柔则:......
正在这个时候,莫言回来了。
自打柔则被禁足后,和她同住的莫言也受到了牵连。
好在胤禛看在莫言出家人的份上,允许其每日去府中的小佛堂礼佛。
不过,莫言虽然能出去,却在府中没有相熟的人,眼看着令妤苛待柔则,但却没有办法。
她上前扶住柔则,将人拉了回来才开口道:“姐姐,我已经打听过了,小阿哥回来的第二天,便被送去给齐格格教养了。”
什么?
柔则后退了几步,好在有莫言及时扶住她,才免得摔倒了。
齐月宾当年能得宠,可是柔则从中谋划,引得胤禛听到她唱歌才让胤禛记住的。
如今,竟然不声不响地夺走了自己的儿子?
“呵呵。”柔则冷笑两声,摆摆手,挣开莫言的搀扶,踉跄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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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月宾迎来了自己在府中的温情时刻。
她本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