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准备将儿子下葬,但是被收买了以后,她便推着尸体去了回春堂。
甄远道还想再查那收买老妇人之人,突然收到了一个字条。
“我劝你最好别再查下去。”
甄远道心中一凛,知道这其中定有蹊跷。
他若是不继续查,如何能够给皇上一个交代?
甄远道咬了咬牙,打算去悦香楼将这块骨头啃下来。
没想到,才踏入悦香楼的大门,就看到小二慌慌忙忙的窜了出来。
“我们掌柜的上吊了!”
甄远道闻言,身子晃了晃。
他想到了刚刚那张纸条。
不知道是谁给他的,但想来是与这件事有关的人。
他不知道背后的人为什么会给他这样一张纸条。
但是听到悦香楼掌柜的消息,他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查下去了。
甄远道去了掌柜的屋子里,看到了一封书信。
信上说明这些事情都是他所为。
甄远道便知道了,这是背后之人顶出来的替罪羊。
他心中觉得冷。
这悦香楼背后真正的老板,究竟是何人?
温绍在大牢里关了几日,因为有了宜修托人打点,所以只在刚进来那一会儿受了受苦。
他回到了府中,温虚末第一个上门来看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温绍迫不及待的问道,他猜测到了一星半点,这许是跟什么斗争有关。
宜修没有跟温虚末明说,但是温虚末聪慧也能猜出几分。
“这应该跟京中的几位爷有关,小叔您刚刚治好了太子殿下便遇到了这件事儿,想必……”
温绍苦笑:“他们都有他们的,与我们这些做大夫的有何关系?我们心中只有救死扶伤这一信念。”
温虚末叹气自己这个小叔醉心于医术,倒显得有几分单纯了。
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小堂弟。
这小堂弟与小叔真的是一模一样的人啊。
可是小堂弟偏偏也在医术一事上很有天赋,若他今后做了太医,只怕一旦卷入宫闱斗争后,便难以保全自己。
“我们如何想不重要,对于那些大人物来讲,我们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大夫罢了。”
“若是能通过我们扳倒太子或者是打击到了太子的势力,只怕那背后之人也是高兴的。”
“我们做太医的,虽然官职上有品级,但是与奴才无异。”
温绍脸色发白。
温虚末亦是觉得有些心灰意冷。
他这些年与宜修走得很近,成为了宜修的心腹,自然也知道一些朝堂斗争的事情。
若是能选,他自然只愿意做一个单纯的大夫,每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
只可惜他如今已然成为了太医。
如今他和宜修已经绑在了一条船上,他不能也不舍得下这条船。
太医这个职位,他是要一条路走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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