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敬常在冯若昭走了进来。
冯若昭微笑着说道:“曹答应,我今日是来恭喜你的。”
曹琴默连忙起身行礼:“多谢敬常在。”
冯若昭道:“如今你我同住咸福宫,也算是一个屋檐下的姐妹了。”
“今天我来,是想提醒妹妹两句,瑞贵人是咸福宫的一宫主位,我们平日里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同她说。”
冯若昭笑着道:“瑞贵人倒是很好说话。”
曹琴默震惊了。
她之前就打听过瑞贵人秀月是个什么样的人。
和冯若昭说的丝毫不符。
好说话?她看未必。
想来是秀月也需要在后宫中笼络几人,冯若昭一般受宠,出身也低微,秀月便也选择了她。
不过她也无意与冯若昭说什么,“姐姐的提醒,妹妹铭记在心。”
冯若昭又说道:“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虽然我位份不高,但也能帮你出出主意。”
曹琴默经过丽贵人一事,此时对其他人也多了几分防备,只说了几句客套话,“多谢姐姐。”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冯若昭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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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嫔并不知道曹琴默和宜修认识那玉台金盏。
她对这个花有几分认识,还是因为在娘家的时候,她阿玛的一个小妾误碰了这个,惹了她阿玛厌弃。
因为那小妾哆哆嗦嗦,看起来十分小家子气。
华嫔想到用什么计策对付曹琴默的时候,一下子便想到了这件事儿。
这京城之中有人专门贩卖花草为生,后宫之中也有专门打理花草的宫女太监,想搞几盆玉台金盏来还是很容易的事。
真是没想到她并没有听到皇上厌弃曹琴默的消息,竟然还是宠幸了她。
难不成皇上就喜欢这一款的,那她竟然是为了他人做嫁衣?
华嫔的低压被丽贵人和富察贵人感受到了。
丽贵人想到上次是自己送了花,不免看了富察贵人一眼。
她没有主动揽过这个活儿来,虽然没有宫,但是如今也没有过。
此时在华嫔心里,富察贵人的重要性应该已经比她高了。
丽贵人心里又生出了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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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琴默从侍寝以后,又陆陆续续侍寝了两三次。
位份也从答应被升为了常在。
后宫的贺礼和赏赐送下来,曹琴默送的东西也是如常,并不丰厚。
这段时间她十分谨慎,生怕丽贵人她们再下手,她们三人送来的东西,她都叫音袖收进了库房之中,并没有拿出来用。
但是一切都那么的风平浪静。
仿佛华嫔根本就没有对这件事上心一样。
曹琴默渐渐放松了警惕。
不过,她的得宠到底还是引起了同住咸福宫的瑞贵人秀月的不满。
之前瑞贵人因为妄议朝政的事情,被皇上冷落了有好一阵。
此时瑞贵人看到自己宫里一个小小的答应都升了位分,又得皇上喜爱,作为一宫主位,免不得要来为难曹琴默。
不过也只是暗中使了使绊子。
曹琴默机敏谨慎,也都躲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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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天气渐冷,曹琴默感染了一场小小的风寒。
早晨起来,她只觉得喉咙剧痛,浑身乏力。
“音袖,你去请个太医过来。”
音袖连忙领命而去。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面嫩的小太医匆匆赶了过来。
曹琴默将手伸出来,等着小太医诊治。
小太医给曹琴默诊治了一番,然后道:“小主是因为天气变冷,感染了风寒,稍微有些严重,不过小主不要心急,微臣对症下药,小主喝上一段时间,再好生休息,慢慢的也就好了。”
曹琴默闻言心彻底放了下来。
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就好。
只是那药喝了好些时,总是不见好。
宜修本来想过来问问她,曹琴默却让音袖说:“皇后娘娘,嫔妾怕过了病气给你,娘娘还是不要进来看嫔妾了,只是小小风寒,没什么问题的。”
宜修听到曹琴默沙哑的嗓子,微微皱眉。
齐嫔李静言道:“娘娘,那曹琴默不过是个小小的常在,您何故这样关注她?一个小小的风寒,也值得娘娘亲自来跑一趟。”
宜修笑了笑,“不过是因为顺路罢了。”
但是又过了一阵子,曹琴默的病仍然没见好。
宜修叫给她看病的太医过来问了几句,得知是曹琴默身子骨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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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想到曹琴默进宫前,家道已经中落了,倒也没有多想。
许是因为家境不够好,所以没养好身子吧。
不过出于谨慎,她还是让剪秋去查了这个小太医的底细,发现也没有什么问题。
宜修便彻底放下了这件事,若是曹琴默这个人都需要她事事来操心,那她拉拢她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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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袖,我怎么觉得我这身子病的愈发的厉害了呢?”
音袖道:“说不定现在是天凉了,所以才病的格外重一些。”
曹琴默胸闷的厉害,捂着嘴唇咳嗽了几声。
“娘娘,很快就要发下来炭火了,到时候屋子里就暖了。”
曹琴默脑子也昏昏沉沉的,她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些不对。
或许,真的有人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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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到了炭火发下来的日子,音袖去领炭火却没有领到。
内务府的公公告诉她,瑞贵人身边的宫女若初已经将咸福宫中的炭火都领走了。
这几个月,瑞贵人秀月虽然没有直接为难曹琴默,但音袖也知道她并不好相处。
本来想禀告一下曹琴默,但是想到她如今还在病中,音袖便咬了咬牙自己去找了若初。
若初瞪大眼睛,“那炭火我不是早就给你们送去了吗?你们好生没有良心,我们小主见你们小主病生在生病,还特意叫我帮你们把炭火领了过来,怎么现在炭火一给你们。你们就反口不认账了呢。”
音袖大声辩解:“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收到过什么炭火,我去内务府领炭火的时候,内务府的公公就说是姐姐你去领的。”
“是我领的没错,但是炭火已经交给你们了呀。”
两人正在争辩的时候,冯若昭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吵起来了?”
若初说:“敬小主,这音袖好没道理,这几日内务府的炭火发下来了,我们小主体恤曹小主生病,特意叫我去的一起领来的,我已经将炭火给她们了,可是她们却反倒诬赖我们小主贪污了她们的炭。”
若初的表情委屈了起来,“敬小主,您给奴婢评评理,一个常在位分的炭,又哪比得上贵人用的炭?我们小主贪图她这些炭做什么?”
“而且,您这房中的炭火,奴婢是不是一早也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