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筒站到周玉前,对疤眼道:“你要账就要账,扯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老杨当官你没享受到好处呀?他不带着大家修路修沟的,你家那三分田地会有好收成?”
“你要账就好好说,拿了什么,没拿什么,说清楚了,人家会给的嘛。”大炮筒中间调和着,“你说说,具体拿了些什么?”
周围的人也在劝疤眼:“拿了什么你说就是了,马上要过年了,你闹什么?”
疤眼缩了缩脖子,外翻的眼睛鼓了鼓,说:“5斤沙琪玛,6包白糖,7尺涤卡。”
大炮筒问:“各多少钱一斤,还拿了其他的没有?”
疤眼忽然心虚了一下,说:“别的也拿了,忘记了。”
“多少一斤?”大炮筒追问,疤眼吞吞吐吐,犹豫半天道:“沙琪玛1.5一斤,白糖1块1包,涤卡2块5一尺。”
刚说完就听见人群中有人抽了口冷气,沙琪玛碰到赶街的时候,人家才卖7毛5一斤,白糖8毛一包,涤卡最贵的1块8一尺,正常做客送礼,顶多就是买2包白糖,3尺6的布。
大炮筒也愣了一瞬间,喝了一口水算道:“沙琪玛7块5,白糖6块,涤卡17块5,一共31块,你这账对不上呀。”
疤眼傻眼了,他来的时候可没想过有算账这一回,自己只是被逼急了,顺口说的,他支吾了一下,说:“那我记不清了,我就记得18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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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冷笑着说,“这七八公斤的糖食,我们可是半点没见到,我下次见到玉芝姐姐倒是要问问她,足不足称呢,毕竟我家老人平时驼背,提个板凳都提不起来的人,这七八公斤的东西,他是怎么提过去的。”
这话一出,疤眼可傻眼了,大家开始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周玉道:“既然你拿不出账本,那你有人证吗,有谁看见他去你那里赊东西了?”
疤眼环顾四周,哪里能找出人证来,正犹豫着,一个年老的女声响起:“我那天要做客,看见我二哥去赊糖了。”
众人寻声过去,是朱建冲的老母亲,她跟杨华的老丈人是叔伯关系,朱建冲的父亲排行老四,杨华的老丈人排行老二。都住在一个大院子里,平时杨华家有个风吹草动,这小脚女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