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的拳头,面对近在咫尺的脸颊,却没有打了下去,先前就忍耐自己的攻击没有作为的情况,只剩无力,身上的酒气在这一刻似乎也都散了。
哪怕本来就不想用此,作为所谓的托词。
那拼命想要争取的权益,在其他人的眼中都是那样的可笑,那样的不重要,似乎劝导对方只是旅程中的小小一段,便可不在意,就能忘却般。
再怎么浓墨的色彩,只有经历和观看在意的人,才会低下自己的骄傲,迫切的想要保护。
看着雷狮重新走回去的背影,手背上温热的感觉在雷蛰低头的情况下,才发现碎片早已扎进了臂弯,无奈的皱眉和拳头的握紧。
看着那背后的深色衣服,上面残留的星星点点,像是宣告痕迹又像是表彰鲁莽,深色范围逐渐扩大,先前的不在意,在这一刻不断的放下细节的表露,让他忍不住开口。
“既然已经做好了,那就去吧。”
雷蛰面对身边第三个脱离身份的人,他第一次做出了认可,哪怕知道这些家伙,就只是为了不过多牵扯其他,但过于极端的选择,在毫无保留没有退路的情形下,只像是可笑的莽夫。
赞德幸运的得到了关窍,能够出现在这里,却没有绝对的自由,他知道什么也只能闭嘴,用一个同事的身份,给予张用不完的饭卡,和股东会终究参与进去的无奈。
雷狮,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面对弟弟转头深深的一眼,雷蛰紧握的拳头始终没有放下,似乎这样就能压抑他所有表面的矜持,不暴露一丝破绽。
对于地上沾着血迹的马克杯,勤俭,遵守校纪校规,并且关爱公务,甚至是拥有各项美好品德的语文老师,第一次觉得如此碍眼,如果自己不喝咖啡,或许就不会扎在雷狮的背上。
对于拥有半个球的夜晚的风云涌动,嘉德维斯和嘉唯这里就是运动会结束后,即将回家的放学时刻,一个已经听了一天的讲课,而另外一个已经参加了一天的活动,两人共同为班主任抓包,在根本没有反驳的理由下。
嘉禾琼再次收到了学校里的电话,并且老师的语气似乎已经在暴怒的边缘,偏偏压抑着火山的爆发,却让谁都能听出里面的情绪,并不平常。
哪怕班里的同学和朋友,都极力的想要让班主任冷静,豁出去的想要转移注意力,却最终并不能如愿,反而他们站在了教室后面柜子旁边罚站,两兄弟站在了办公室里的植物旁罚站等待家长。
在半个学校都走空的情况下,嘉禾琼无奈的乘坐公交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