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者答话前,岳雁谣顺势接口道:“夫君你用内功把湖面冻上,前辈没准也会类似的武功呢?”
那老者笑了笑:“我的确会,但不是类似,而是同一种武功。”
听了这话,江叶舟面色一凛。他与这老者素不相识,而且霜虹武学向不外传,不知对方如何习得。
岳雁谣故作惊讶地捂嘴道:“难道前辈也是霜虹派的人?”
那老者面露追忆之色,用悲凉的语气说出了岳雁谣最希望听到的话:“霜虹弃徒丁夜,”
他又看向江叶舟:“小伙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应变,你是谁的弟子?”
江叶舟抱拳:“老——哦,家师于承秋。”
丁夜点了点头:“原来是于师兄的弟子,难怪难怪。”
江叶舟疑惑道:“我该称前辈为师叔?”
自记事起,他从未听老于或是派中其他长老提起过有这么一位叫作丁夜的师叔。
老者刚才又自称“弃徒”,想来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往事。
丁夜摇了摇头:“我已离开霜虹,师叔二字从何谈起?对了,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江叶舟。”
丁夜似乎陷入了短暂的回忆,然后道:“你是不是于师兄从沱江捡回的那孩子?”
江叶舟欣喜道:“正是,前辈见过幼时的我?”
丁夜道:“有些印象,想不到你如今不仅长得一表人才,还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怕是你师父要羡慕死。”
“前辈谬赞。”岳雁谣脸上一红。
她知道淬火山庄灭门发生在二十四年前,丁夜在此事之后离开霜虹。
江叶舟在二十五年前被于承秋捡回,中间有一年的时间,他见过江叶舟也属正常。
此时,一个古怪的念头没来由的出现在她脑海中。
淬火山庄离亘海倒也不远,若是时间并没有错开一年,庄中还有其他遗孤,自己和江叶舟岂不很有可能是兄妹?
岳雁谣猛地摇了摇头,这不着边际的瞎想简直离奇。
反正该做事不该做的事情自己都已经和他做了,兄妹云云还是莫要再想。
她见一老一少的对话渐入佳境,便不再言语,静观事态的发展。只不知当着师侄的面,丁夜愿意说多少当年的往事。
江叶舟问道:"难不成我师父年轻时,也有一段风流韵事?"
听了这话,丁夜脸色一变,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见状,岳雁谣知道此事必有蹊跷,但于承秋的风流韵事与己无关,赶忙轻锤了一下江叶舟的胳膊:“什么叫‘也’,你好不害臊。”
江叶舟也发现老者似乎不愿多提此事,便改口道:“不知前辈为何离开霜虹?这些年来为何不回剑吟山看看?家师若是见到您,想必会非常高兴。”
丁夜叹了口气:“我当年是被师父逐出师门的,哪有脸回去?再说就算于师兄愿意,楚正学他们几个又岂能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