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任务没有完成,还折了师弟,但师祖似乎也没必要将前辈逐出师门吧。”江叶舟问道:“只能说造化弄人,错并不在前辈。”
江叶舟所说的“造化弄人”四个字,岳雁谣显然是不赞同的。
在她看来,整件事无论和师父有没有关系,背后都有人精心策划。
那四个朝兴帮弟子为何会好端端地偷袭他们二人?其间是否受人唆使?
魔教又为何突然打着替朝兴帮报仇的名义追杀他们?
毫无道理地为了一个三流门派和霜虹开战?怎么想都不明智。
却听丁夜继续道:“回山之后,我为师弟的死寝食难安。辗转反侧了三天之后,我去拜见师父。想请他老人家做主,替师弟报仇。”
“大半年以来,我和师弟劳心劳力,没有做过任何违背道义之事。却无端落得骂名,师弟更是客死异乡。”
“天允宫欺人太甚,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江叶舟心里倒不是不能理解丁夜报仇心切,虽是对方无端动手在先,可仔细算来这二位师叔加上老于前后得杀了天允宫数十人,要报仇似乎也是对方报仇的理由更充分些。
魔教当年势力广大,若无准备就全面开战的话,即使是霜虹派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在他看来,那几十个死去的魔教中人便算给师叔陪葬了,再要报仇恐怕因小失大。
却听丁夜继续回忆道:“谁知师父却说此事不宜再追究,白师弟之死大家都很难过,但贸然与天允宫为敌,实属不智。”
“我再三恳求,只说正邪不两立,我霜虹派什么时候当过缩头乌龟?师父你若不愿替师弟报仇,我自己下山去与那些贼人决一死战。”
“师父却说如果我敢下山,便将我逐出师门。”
“我当时也是年轻气盛,以话赶话,便质问师父白师弟是为打探玄心要诀的消息而死,在他看来,我们这些人到底是弟子还是工具?”
“此言一出,我立即就后悔了。那时师父年岁已高,白师弟之死,他也很难过。而且长期合作的淬火山庄当时又突遭灭门惨祸,师父正是心力交瘁之时。”
“我的话更是伤了他的心,他让我滚。我那会儿也在气头上,虽然自己话说得难听,可还是转身离去。却不知在我离开之后他旧疾复发,气得吐血晕厥。”
“此事之后,我自是无颜继续留在派中,师兄弟几个也不太待见我。临走前,只有于师兄一个人送行。”
“他安慰我说师父的身体现在已有好转,他身负掌门之责,所思所虑与我等不同,整件事绝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他肯定也有自己的苦衷。”
“往后的时间,我便在此隐居。如是遇到魔教中人,见一个杀一人。”
见老人说完,憋了好久的岳雁谣终于可以借机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
她转脸向江叶舟问道:“前辈刚才提到的淬火山庄灭门又是怎么回事?”
后者挠了挠头:“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那是个铸剑地方,现在还在,手艺很是一般。”
“对了,在你嫁过来之前,大师兄还张罗着希望你们岳家赞助,由我们和淬火山庄一起办一场品剑大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