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镇十分清楚于承秋既然已取消了品剑大会,那么心里多半已是有了主张。
自己这里人证物证俱在,那师才茂又神色慌张,以霜虹掌门之远见卓识想必不难看出谁说的是真话。
而他刚才的发言也在尽力将霜虹派和此事撇清关系。
可不仅淬火山庄一行是品剑大会的组织者之一,在场的还有繁花派等在武林中颇有身份门派。
要主人家立即当众承认大会所托非人错显然不合适,他既然已说了明日午时前给个交代倒并非是想拖延时间,只不过为了私下解决,挣个面子罢了。
只要能解决问题,鲍镇也不介意卖霜虹派一个面子。
于是,大家随着霜虹弟子的引导各自散去。
品剑大会取消,最苦恼之人倒不是一心出头的袁裁云,而是岳雁谣。
自己前后筹划了近一个月,眼看计划就要成功,谁知却突然冒出来一群搅局的,闹出这么个结果。
这么一来,线索便又断了。自己恐怕再也无法知晓霜虹长老中究竟有谁见过父亲的佩剑了。
见岳雁谣一脸失望,江叶舟安慰道:“娘子,你也无需太过在意。你的这番心意大家都能感受到,师才茂出了问题那是他淬火山庄的事,和你没关系。”
眼下袁裁云和岳雁谣一通辛苦,反倒适得其反,让霜虹派当着武林同道的面丢了颜面。
而江叶舟的处事原则很简单:远离所有非必要的事,只要不做事,就不会出错。这也是他一直不大赞同品剑大会的原因之一。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这事对岳雁谣的打击,后者心中早就把师才茂骂了一万遍,此刻面对江叶舟的关怀却也只能勉强笑了笑:“嗯,我明白的。”
由于屡经修扩,霜虹派的建筑规模不小。
而今日本就要筹办品剑大会,于承秋向来持重,为免供不应求,多备了餐食,多清扫了房屋。
可即便如此,要安置这些后来上山的武林人士也并不容易。
只好让一些人把自带的干粮贡献给派中的执掌伙食的弟子,在温养堂代为烩制。
虽是冬季,山风凛冽,却也只能委屈一些地位稍低的人搭个临时帐篷,在避风之处过夜。
而岳雁谣的计划虽然因为这意外功亏一篑,却还不得不维系好妻子和好徒媳的形象,帮这出闹剧善后,协助霜虹派调度安排,一直忙到晚上。
这种情况下江叶舟也不好意思独自偷懒,只得不情不愿地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心中却暗想找个机会把那什么师庄主一屁股踹下悬崖去也不坏,他自己招摇撞骗,不干人事也就罢了。
还累及霜虹派和一片好意的岳雁谣,真是该死。
来的宾客太多,霜虹派虽有不少客房和空余的弟子房,但仍旧显得拥挤。
而鲍镇好歹是个朝廷命官,于承秋和岳雁谣商量了一番,便让安排他住在二人家中的客房。
毕竟宅院才落成,房屋宽敞,条件不错,还有仆从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