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舟欲哭无泪:“谣儿,你没搞错吧。咱们什么时候得罪了皇上?我们根本连他的面也没见过,难道他老人家也是淬体盟的人?”
“我通过师父间接了解过一些情况,当今皇上岁数不大,人也不算糊涂。”岳雁谣道:“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皇上要杀咱们,那就是全天下都要杀咱们。”
“还是先想办法逃跑吧。”
两人心中清楚,刚才能逃出陈王纯靠应变与运气。
即使与朱轩至和海长青单打独斗,两人自问也没有多少胜算,何况对方手中还有精锐禁军和不知隐藏在何处的其他高手?
说话间,二人回头一看,却见不远处已有两名身着黑袍之人踏着屋顶如闪电般逼近。
他们并未戴面具,能看出追击之人正是两名天榜高手。
按说两位大人受圣上之命在京城缉凶是件光明正大的事,却不知他们为何不愿让人看到身上的鳞甲与官袍。
一路奔波,江叶舟与岳雁谣虽未被他们迫近距离,但也未将两人甩开。
此时,京城的南门已经远远出现在视野之中。此处人群川流如常,似乎并未封禁。
可挤入人潮之中就会减慢速度,在城门卫的干扰之下,届时说不准会被二人追上。
朱轩至和海长青似也想明白了这一点,他们紧追不舍,誓要在城门处将二人堵截。
却在这时,地面另有二人忽而跃上房顶,不由分说向朱轩至和海长青攻去:“何方宵小敢在京城之中,处房屋之上,身着夜行衣?”
那二人武功也不弱,被他们一阻,两位天榜高手的脚步也不觉停了下来。
“你们做什么?”海长青显然认出了两人身份,旋即喝问道。
原来,突然蹦上来的两人正是刑赏台的两位高手:季冰川与朱河。
“叔父?”
“海大人?”
二人看清对方样貌后也是一愣。
“朱河,到底是怎么回事?”朱轩至对着自己的远房子侄问道。
朱河道:“我和季大人看到有两名黑衣人在房顶上运功狂奔,担心是心怀不轨之徒,所以出手拦截……不曾想竟是叔父与海大人。”
刑赏台监管京城内的治安,他们的做法自然不能算有错。
季冰川也道:“正是如此,不想竟冲撞了二位大人,下官罪该万死。只是两位大人行色匆匆是要去做些什么?有没有用得着下官之处?”
海长青不耐烦道:“不该你知道的别乱打听,让开便是。”
无论是武功还是官职,这两人都在自己之上,刑赏台的二人哪里敢多话,赶忙让开一边。
可被这么一阻,当两位天榜高手好不容易穿过城门,望向城外,哪里还看得见目标的踪影……
江叶舟穿过城门,逃往城外,用余光依稀瞥见城墙上的刻字。
太祖皇帝的那篇《亘海春秋》就在那里,与他半年前入京师时一样。
可如今自己却从无忧无虑的闲散之人一日之间成为了朝廷追拿的逃犯。
与那些不幸惨死的富商和陈王府下人们一样,他这个逃犯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