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裁云道:“这么说来,王女侠的行囊果真是替同门搬运的咯?”
陈刻涛道:“袁大侠,你为什么觉得王女侠杀害了那名浮尸在沙滩上的船客?”
“不就是因为在她的包裹里发现了那名船客所用的包袱皮吗?”
“可你仔细想一想,王女侠抢完了包袱里的物资,又为何偏要留下那无用的包袱皮?岂不是惹人怀疑?”
“除了存有栽赃嫁祸的心思之人,我想不到还有谁会故意留下这无用之物。”
袁裁云猛然醒悟,他在认识秋梓筱的第一天便主动告诉了她自己在海滩边发现并且见过那具尸体一事。
这么一来,她的确可以顺理成章地把包袱皮放在王惜夕的包裹中嫁祸于她。
陈刻涛继续道:“想要验证这一点也很简单,那边那位姑娘就是繁花派的郑女侠,算起来应该是王女侠的师姐。咱们可以找她求证一下,不过在此之前袁大侠最好先想清楚怎么向她解释王女侠之死。”
可袁裁云还是感到很困惑:“我不明白,这些恶事如果真的是她所做,那么我们与秋姑娘无冤无仇,她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
陈刻涛道:“袁大侠,你还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这座岛上的食物和物资是有限的,多一个人便多消耗一份。她多除掉一个人,便多一分生还的可能。”
“换言之,贵派的秘籍,可能也是她窃走的。”
南若怜道:“这个女人一直留着这蠢货一命,就是为了让他当保镖,直到遇到了更强的人,便再依附于对方。”
“她就是故意被那个黑衣剑客掳走的,也不知二人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总之,她才是幕后黑手,根本不需要我们救。”
陈刻涛道:“用‘依附’二字未免小看了这个女人。如果我之前的猜测不错,她心思缜密,做事极有规划,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目的服务。”
“这样的女人即使要依附,也不会依附于区区一个黑衣剑客。”
“而且,我怀疑这这秋梓筱可能是少数从登岛的那刻起便已察觉到这件事情本质的人。”
袁裁云疑惑道:“这件事情的本质?自登岛的那刻起我便也察觉到了一些不自然之处,请问陈少侠,你所谓的这件事情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陈刻涛却眺望向远方,却见海平面上一艘巨大的帆船缓缓显出影子。
见此情形,海岸上的人群爆发出了欢呼。
众人已被困在这座岛上近一个月,这期间像袁裁云这样武功高强外加运气不错之人在“侵吞”了至少四个人的行李之后,过得还算过得去。
可大部分人要么就得忍饥挨饿,要么就得冒险和那些猛兽搏杀取肉,最后甚至于自相残杀。
这噩梦般的日子在这艘船到来时总算是到了头。
陈刻涛道:“先不说这个了,船来了,咱们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随着众人一起登船后,袁裁云和南若怜还是互不理睬。
哀莫大于心死,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在将周身内力循环了几个周天后,二人十分确定,原本畅通的经脉现在已有了阻滞。
而这种阻滞是因为不可逆的损伤,此生恐怕再也无法寰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