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秋梓筱下去之后,李址转头对尤望津道:“尤先生,你的计策果然妙,这两个人本王都十分满意。”
“这才第一次,便有重大收获,往后……”
尤望津却苦笑着打断他道:“王爷,这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李址不解:“尤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尤望津道:“王爷,您有所不知,前些日子离开古岛的船并非只有咱们这一艘,还有一艘船将另外幸存的数十人接走了。”
李址大惊:“岛上除了他们二人竟还有其他幸存者?这岛屿远离航线,那艘来救他们的船是什么来路?”
尤望津道无奈道:“咱们恐怕被这天底下最麻烦的人盯上了。”
李址瞪大了眼睛,小心地试探道:“你说的……难道是那个人?”
尤望津点了点头:“恐怕是……我有感觉,他的人就在岛上。”
李址道:“可我近来听说他莫名其妙地功力尽失,这样的人还值得畏惧吗?”
尤望津道:“王爷,您和我都知道,此人最可怕之处并不在于武功。”
李址道:“先生,您不是一直渴望成为超越他的人吗?此番岂不正是个直接交手的好机会?”
尤望津道:“我是希望能够超越他,可这并不代表我要和他交手。他手上的棋子比我多,现在恐怕只有神仙能够算得过他。”
“王爷,您可能不知道,这段时间之中,咱们的人已经被抓了不少。”
“还好事先并未让这些人知道太多的事情,救回去的人也没法当作人证。他就算猜出事情的原委,大概也抓不到证据。”
“他是个聪明人,只会想着用最小的代价达成目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还是韬光养晦的时候。意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咱们需得静静等待机会的到来。”
李址道:“那先生的意思是……”
尤望津道:“养蛊一事到此为止,若咱们再策划第二次,必定会被他抓住把柄。”
二人并肩望向亘海深处,仿佛那个“天底下最麻烦的人”,也在望着他们。
……
“拜见师父。”回到船上的陈刻涛单膝跪地。
老人拍了拍他肩上的尘土,闻言道:“回来啦,尘客,受难的侠士们都已安排妥当了?”
化名“陈刻涛”的少年剑客抬起脸来:“是的,徒儿已将他们平安送抵沽水岛。师父料事如神,那几条官道被锁,后头果然有猫腻。”
诸葛幽道:“是捷王吧,他比他那个四哥还要不安分。”
陶尘客道:“正是。”
诸葛幽道:“用养蛊的方式选拔人才,李址的身边何时竟多出了这样的毒士为他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