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似火炉,赵昔微伏在他怀里,只觉得舒服极了,半眯着眼睛慵懒地道:“他到底是我亲爹,我要是这样对你爹你也难受啊!”
“我爹?”李玄夜长眉一挑,十分肯定:“父皇不会对我不好。”
出生百日,立为太子;幼龄四岁,亲自教养;年少初成,托以国政。
都说天家无情,可太子殿下却得到了最好的亲情。
沉默了一瞬,他忽然低声道:“自我母后故去,他再也没有立后的想法,也再没对别的女人动过心。”
按李玄夜的标准,赵子仪不仅不是个好父亲,简直不是个好男人……
赵昔微忽然有些好奇,就仰起脸笑眯眯地问:“那要是我死了,殿下还娶别人吗?”
“不许胡说八道!”李玄夜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声音又沉又冷,“有我在,你不会死!”
赵昔微听得翘起了嘴角,嗓音娇娇地道:“可人总得死嘛,要是我死了,殿下也为我终身不娶吗?”
李玄夜忽然手臂一收,冷冷地哼道:“你要是死了,孤马上就纳一百个美人,日夜快活!”
赵昔微伏在他怀里,笑得双肩抖动:“一百个美人,殿下好厉害呢!”
“是啊!孤的厉害……”手掌自后颈滑入,他目光灼灼:“今晚让太子妃好好领教?”
“……”赵昔微立即乖乖闭嘴。
马蹄踏着飞雪,缓缓经过闹市。
茶馆酒肆,人声鼎沸,歌舞升平,香风涌动。
赵昔微从披风里露出半个脑袋,看的眼花缭乱。
目光不经意地一抬,忽然怔住。
对面的阁楼上,一群穿红着绿的女子伏在栏杆上,好奇地朝她这边张望着。
“哇,那位公子生得真俊!”
“俊是挺俊的,就是看起来不好惹!”
“咿——怀里还抱着人呢!快看快看,是个美人!”
“啊,真的是呢!”
“嘶——”倒抽凉气声四起,“一马共骑!”
大魏尚武,民风开放,女子们也不用拘在闺中做针线,经常一起结伴游玩出行。
人群的目光一下子全部聚集了过来。
赵昔微一缩脖子,又滚进了披风里。
耳边传来低笑。
“你还笑!”她把脑袋藏在他怀里,又锤了他一下,“还笑!都是你害的!不准笑了!”
他笑得更畅快了。
赵昔微气得磨牙,手掌贴着他的腰,狠狠捏了一把。
软绵绵的触感隔着衣料传来,李玄夜立即呼吸一窒,绷直了腰身再也不敢动作。
如此明显的反应。
别看他威仪迫人,也不是没有办法治他嘛……
赵昔微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嗯?”
李玄夜手臂一用力,手心按住她的后背,就将她贴上了自己:“你笑什么?”
赵昔微唇角一弯,似一个赢得游戏的小孩,声音又娇又炫,隐隐得意:“人家的软肋在胸膛,殿下的软肋在腰上——”
话音刚落,骏马骤停。
他吸了一口气,双手捉住她的腰肢,语气恨恨:“赵昔微!要不是看你身子不好……”
赵昔微“啊”地抬起头。
他语气一顿,冷冷一哼:“定叫你天天哭着求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