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李玄夜手指在案几上重重叩了两下,表情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是东宫暗卫之首,又是孤的贴身侍卫,还兼领左右二卫,顶着这一脸伤你好意思四处晃?这要是让朝中大臣看见了,孤还要不要面子了?”
“我……”袁策嘴巴一扁,又险些要落下泪来。
心道你明明知道这样很丢脸,还不帮我找回面子?
仿佛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太子殿下就冷冷哼了一声:“你一身的内力,那一个小丫鬟能把你怎么着?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这么一点事哭哭啼啼地来孤面前来告状,像话吗?”
袁策又委屈,又气愤,抽了抽鼻子含泪争辩:“我这不是怕毁了清白吗……我还没娶媳妇呢……”
李玄夜快被他气笑了:“这么惦记娶媳妇,那还不快去上药?”
袁策瞪大眼睛。
李玄夜一脸看蠢货的表情:“清白毁了事小,这脸毁了谁看得上你?”
被太子殿下这一点拨,袁策摸着半边脸,觉得更加痛苦了。
他一拧眉,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地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包裹,“殿下,这是那山贼不小心坠落在山崖底下的,属下看着像是证物……”
李玄夜狐疑地看了一眼。
哭归哭,委屈归委屈,涉及到了正事袁策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清明,立即麻利地解开包裹,恭恭敬敬地捧到太子殿下面前:“东西都在这里,请殿下过目。”
一个白瓷瓶,几张银票,还有几件珠宝首饰。
李玄夜目光落在那瓷瓶上,拿在指尖端详了几眼。
赵昔微看他一脸冷肃,不由问道:“怎么了?有什么端倪?”
李玄夜没有回答,拇指一动,瓶塞应声而落,放在鼻尖闻了一下——
眸光骤沉。
指尖一顿,重新塞紧。
脸色更不好看了。
赵昔微好奇不已:“殿下?”
一连唤了两声,李玄夜才回过神来,淡淡道:“没什么。”
赵昔微捕捉到他的微妙,更奇怪了。
不就是一个瓶子,他这是什么意思?
李玄夜放下瓷瓶,又随手捡起一枚金镯子,这下只扫了一眼,就又扔了回去。然后一挥衣袖,对袁策道:“退下吧,余下的差事交给杨仪就行了。”
“……是。”
袁策满心不甘,委屈地一拱手,委屈地退了下去。
袁策前脚一走,赵昔微就凑了过来。
她拿起那枚金镯子,对着天光照了照,有些过意不去地道:“此事说起来也是误会一场,等明儿我让锦绣去给他赔个不是。”
“也行。”李玄夜点头,赞赏道:“我们微儿真是越来越有太子妃的风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