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祁谓天眸子里透露着精明,随即又客套说:“贤弟路途遥远甚是辛苦,阿兄备下了酒宴,今晚我们两兄弟酣畅尽兴。”
“是!”祁谓风领令,于是便退下了。
祁谓天看着远去的祁谓风,轻声念叨着:愿做阿兄的剑刃,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念着念着他竟哂笑起来。
这剑刃是刺向敌人的,还是刺向他的?
“对了,贤弟,刚刚你一直反复提起林小将军,但是孤听说林小将军要与文阳郡公成亲了。古往今来,孤还是第一次听说男子与男子成亲的,如今君奚国闹得沸沸扬扬的,呵呵,说不定...还能成为一段佳话呢?”祁谓天戏谑道。
倏地,原本背向祁谓天的祁谓风猛地一惊。
怎么回事?
明明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成亲了。
尽管他早就知道林靖玗好男风,但是奚方池也不至于让林靖玗一眼万年吧。
他的心里莫名失落到了谷底。
为何林靖玗对昏庸无能的国主忠肝义胆,对弱不禁风的郡公一往情深,对他却是恨之入骨,明明一直对他手下留情、默默守护。
林靖玗怎能视而不见!
究竟是哪一步出现了问题?
半晌他清清嗓子说:“哦?臣弟也是第一次听说,估计...是文阳郡公想要和林家联手了吧,所以才牺牲色相的吧。”
这个理由应该很充分,充分得足够安慰他了。
他也不知道祁谓天为何提起这事,难道是看出来他对林靖玗有意思了吗?
祁谓风头一次冒冒失失地从殿前离开,然而这一切却被祁谓天看在了眼里。
祁谓天用指尖轻叩着一本手札,随后抬眼对川羌说:“历史真的无法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