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之不武!”
“兵不厌诈!”
两人四目对接,针锋相对。
奚方济愤怒地指着紫檀说:“暗桩最忌讳的是倒戈相向,小心尸骨无存。”
紫檀用拂尘的尾端压住了奚方济的手指说:“我这叫做弃暗投明,有谁,不想坐在这个位置上呢?只要咱家能够勤政爱民,又有谁在乎,坐在高堂之上的人姓甚么呢?”
奚方济顺势往紫檀的腰间望去,发现他腰间的灰质玉佩早已换成了碧色南方玉,于是冷笑一声说:“鸠占鹊巢。”
“非也非也,鹊逃了,您才是鸠。”紫檀脸上的粉脂很白,笑起来的时候,像极了一个活死人。
紫檀摸了摸奚方济身下的龙榻说:“您呐,还是退居承鸾殿吧,您的阿爷和阿娘都在那里呢。”
“大胆!”奚方济猛地拍了一下龙榻,气得浑身颤抖。
颜思容就是他的禁忌,区区一个阉人,竟敢拿他的禁忌羞辱他。
“来人啊,国主身体不适,退居承鸾殿。”
紫檀一声令下,司礼监的公公们手执兵器冲了进来。
这是要逼宫啊!
奚方济无能狂怒地瞪着紫檀,半晌,只得委曲求全“摆驾”去了承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