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20年前的梦——
“仁虎...菟儿小姑她....”
“京娘受苦了,我都知道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杀妹之仇、放逐之苦,我都会一一找祁谓天讨还。”
林仁虎将带血的佩刀插入土中,鲜血划过刀锋,惊醒了襁褓中的幼儿。
“靖玗乖~阿爷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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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14年前的梦——
“靖玗乖~一会就不疼了。”
“阿娘,靖玗不怕疼,阿爷背上纹了老虎,靖玗背上就纹野狼。”
“好!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啊?还要再纹条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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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15年前的梦——
“文阳,这位稚子是何人?”
“他是尹祁国的质子,祁谓风,字元朔。”
“他胆子好小啊,像块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你,对了,哪位皇子去尹祁国了呢?”
“七哥去尹祁国做质子了。”
“啊?他还没有跟我比骑射呢!怎么去尹祁国了,那要多久才能回来?”
“两年吧。”
“这么久...”
“真羡慕你们,可以学习武术,将来还可以征战沙场...”
“等我们长大了,我们两...不对,我、你、元朔,我们三个并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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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8年前的梦——
“哇~元朔!这是你造的龙舟啊~真厉害啊,太巧妙了吧。”
“漱月哥哥谬赞了。”
“要是拿它去借箭,那得借多少啊,起码十万打底吧。”
“额...如果是火箭的话...可能一支都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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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6年前的梦——
“漱月哥哥,我早说你赢不了了,你这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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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月前的梦——
“漱月,我早说你赢不了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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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月,本王知道你醒来了。”
这句话如魔咒一般,拨开了梦境中的迷雾,恍惚间,拨云见日,又是一个大好晴天。
林靖玗猛地睁开了眼睛,一只连锡饰枪头正指着他,他顺着长枪的方向望去,发现祁谓风手持长枪,身穿紫色窄衫,一条襻膊绑住衣袖,头上未戴冠冕,仅用一根玉簪束发。
他的眼睛微眯带笑,像是一只看到了主人的小狐狸,少了一分狡黠与妩媚,多了一分温柔与纯粹。
“祁谓风...”林靖玗一把抓住了长枪的枪头,用巧劲使其脱离了祁谓风的控制。
长枪一直都是他最擅长的武器,因此,他拿着此枪也相当得心应手。
两个多月没有下床的林靖玗,已经迫不及待地将此枪凭空舞了几圈,他提腿甩枪、落步抖枪、弓步扎枪,几招下来,分外酣畅淋漓,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不少。
“还算称手吗?”祁谓风平静地坐在椅子上,品着茶。
林靖玗收势握枪,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枪,尽管与阿爷赠予的鸦项枪如出一辙,但这杆枪似乎更重更沉更称手。
“你从哪里弄来的老君柏木和连锡?”林靖玗问道。
祁谓风指了指窗外说:“这里是舜皇山,满山皆是侧柏,又盛产硫磺和连锡,制枪材料唾手可得。”
林靖玗收起了枪,并不打算归还给祁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