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槛花笼鹤(2 / 2)

“你总抄这个干嘛?”祁昭淳晃了晃手中的李氏族谱。

薛鹤汀坐了下来,把避子汤的药碗推向她说:“趁热喝了吧。”

“你先回答。”

“我说练字你信不信。”

“不信。”祁昭淳端起避子汤打算一饮而尽,可奈何汤药有些放凉了,苦味从嘴里蔓延开来,令她愁眉紧锁,久久才得以舒展。

“良药苦口。”薛鹤汀温柔的安慰着。

“凉药确实苦口。”她点点头道,“药喝完了,可以告诉本宫究竟是什么原因了吗?”鲜红的蔻丹指尖轻点族谱本,示意让他解释其中的缘故。

“只是想了解一下与你同床共枕之人的身份,万一...”

“万一有了孩子,起码能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对吧。”祁昭淳猜得很准,他正是此意,只是怕她会生气,所以才一直没有袒露原因。

她漫不经心地翻了翻族谱,字迹刚劲而秀丽,力透纸背,一笔一划都很工整,她没有去想薛鹤汀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誊写的,而是在想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等待的。

“这样做值得吗?”祁昭淳的提问让一向口若悬河的他彻底无言以对。

值得吗?

他也时常自省守着一个没有可能的人是否值得,也许从一开始相遇便是不值得的,阴差阳错的两人怎会殊途同归?

那些一本本的族谱是对她的保护,但也未尝不是对自己的保护,保护着他破碎的自尊。

无论是无稽之谈,还是有案可稽,他从来不会在蜚短流长中,动摇祁昭淳在他心中的地位,空穴来风穿不透他对她的偏爱与执念。

半晌,薛鹤汀明亮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值得。”

万分值得。

深思熟虑的作答往往比脱口而出的回应要更真切更认真,同样,被承诺之人自当更谨慎更严肃。

祁昭淳玉软花柔地单手托住粉腮,身体柔若无骨、滴粉搓酥,一双含情眼柔媚地望向薛鹤汀道:“在薛郎看来,本宫亦非水性杨花之人?”

“然也,帝姬在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