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轻轻摇头,泪水依然不停地滑落,说道:“姐姐作为女子在朝中做官本就不易,可汗喜怒无常,万一激怒了他,怕是会连累到姐姐。”
“万一他又发疯怎么办?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管。”萧远山立即转身,准备骑上月牙回皇宫把萧菱请来。
莺歌见状,急忙拉住萧远山的手,哽咽道:“没用的,你和姐姐是汉人,契丹与汉族禁止通婚,我们的感情一旦暴露,就是杀身之祸!”
“放屁,你们那个狗屁可汗几次想要纳我姐姐进宫,可曾遵循过这条律令?”萧远山怒不可遏。
“远山,你太幼稚了,可汗是天,天怎会遵循律令?”莺歌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她慢慢地松开了手,背过身子对萧远山说:“我该回去了,万一被人发现了,就不妙了。”说完,莺歌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帐篷走去。
她的背影显得那么孤单和无助,让萧远山心中一阵刺痛。
萧远山无能为力地站在原地,望着莺歌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弱小,如果他足够强大,又岂会袖手旁观呢?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莺歌受苦,他必须得为莺歌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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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离皇宫往返需要三天时间,他已经等不及了,谁知道这三天内会发生什么变故呢?
元律贤的车队是昨日从皇宫出发的,最快申时就能到达木叶山。而元律贤一直有意拉拢他和姐姐,或许可以向他求助。
远水救不了近火,与其去求姐姐,倒不如直接找元律贤帮忙。
黄昏将近,元律贤满载数十车美酒佳酿赶来木叶山,解了元忽耶的酒瘾,元忽耶一时兴起,又通宵达旦的举办宴会。
帐篷里弥漫着浓烈的酒香和欢乐的气氛,但同时也充满了各种不堪入目的场景。元律贤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厌恶之情,于是,以日夜兼程导致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这混乱的现场,回到了自己临时搭建的帐篷之中。
他遣散了帐篷外的斡鲁朵,随后抖散了身上的酒气,掀起一角帘子便走了进去。
帐篷内烛光闪烁,坐满了他的心腹大臣和精心挑选的黑衣勇士,以及五花大绑的萧菱。
在昏暗的灯火中,元律贤身上的珠光宝气格外贵气逼人,他面如冠玉,阳刚硬朗,身形长身玉立,仪态舒展松弛,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王室之风。
“辛苦萧林牙一路跟随,没有怨言。”元律贤忽明忽暗的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听到这话,萧菱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她嘴里塞满了布条,连发出呜咽之声都难,哪里还说得出“怨言”。
“成败在此一举,今晚丑时三刻...”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帐篷外,元律贤神情一变,立刻向两名近侍使了个眼色。那两名近侍动作迅速,如闪电般从帐外押进了一名偷听的少年。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