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天,就在那个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小村庄,罗齐轮再一次挑战了不可能。军用“水壶”送到了,破坏募捐义演的任务,也送到了。雨后的阳光照在罗齐轮的脸上,让原本阴森森的面颊,泛起了一抹红润。
但是,罗齐轮和秦浇田此番前来下虎子村,表面上的目的,是为了炸药包案件的调查工作,所以说,工作还是要继续嘀,罗齐轮必须,装模作样的调查调查。
说起调查工作,最新加入调查小组的秦浇田,比罗齐轮还积极,跃跃欲试的说道:“组长,接下来咱们怎么干?从哪儿开始调查?”
罗齐轮一本正经的想了想:“这样,我们先找当事人聊一聊,先摸一摸情况,再做打算。”
就这样,罗齐轮带着秦浇田,秦浇田带着笔记本,两个人郑重其事的,找到了高志高。
高志高戴了个大草帽,正在田里,跟着村民们干农活呢。镰刀在麦浪中起伏,火红的太阳把麦穗照的暖洋洋的,也把高志高照的暖洋洋的。汗水湿润了庄稼,也湿润了高志高的衣衫,尽管高志高被鬼魂附体,尽管鬼魂给了高志高许多阴暗,但是此时此刻,高志高却仍然伫立在灿烂之中。
“志高!”罗齐轮远远的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带着秦浇田,小心翼翼的,从田垄上走了过去:“有时间吗?我们想跟你了解一些情况。”
“没问题没问题,我正想歇一会儿呢。”高志高一边说,一边把镰刀交个了身边的村民,然后走到麦堆的后面,坐了下来,用草帽扇着被汗水浸湿的衣衫。
罗齐轮和秦浇田也跟着高志高,来到了麦堆的后面。一个蹲在高志高的左边,一个蹲在高志高的右边。他们的谈话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在那片丰收与祥和之中,心平气和的开始了。
“咱们说正经事儿吧。”罗齐轮拿出了一种公事公办,铁面无私的语气,秦浇田赶紧翻开笔记本,做记录。就听罗齐轮开门见山的说道:“高志高同志,请你回忆一下,那天你在柳林公园,都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干了些什么?说的越详细约好。”
“好的。”高志高规规矩矩的回应了一声:“那天我跟周有粮同志一起,去柳林公园参加庆祝活动,在柳林公园门口遇到了秦浇田同志。秦浇田同志太热情了,我就说了一句,说周有粮没喝过汽水,我想买一瓶给他尝尝,结果秦浇田同志就非要去买,不由分说的就离开了会场。我跟周有粮怪不好意思的,所以我们两个人就出去追他。我们也不知道卖汽水的在哪儿,我们对柳林公园也不熟悉,结果就稀里糊涂的迷了路。等回来之后,就听说出事儿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就不太清楚了。”这就是高志高的解释,解释的非常完美,简直就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罗齐轮当然是很满意,欣慰的点了点头:“好。情况我们已经很清楚了……”
然而!
罗齐轮的话还没有说完,秦浇田就急切的接过了话茬:“就一个问题,高志高同志,请你解释解释,你和周有粮同志的军绿色挎包,哪儿去了?”
罗齐轮听罢,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不由自主的掠过一抹阴森。
太阳缓慢的升上去,又缓慢的落下。就在那日出日落的过程中,把一些平凡变成了辉煌。那辉煌点亮了碧绿绿的田野,点亮了金灿灿的麦浪,也点亮了村民们的笑容。笑容的背后是丰收,丰收的背后是笑容。